啧啧,好大的醋味。
苏愈倾咧嘴笑了笑:“他对我的情谊啊,也就是限于不会让我受伤,不会让我丧命,在酒楼里,杀得是别的人,死的是别的人,和我关系不大,更何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苏家的女儿,就算是真的在我的酒楼里出了人命,也不可能让我偿命不是。”
“你还真是了解萧踏雪。”文钰拍了拍苏愈倾的脑袋,“不过那个时候,我还真是被你吓到了,没见过谁家的夫人,能闹腾着自己出去开酒楼,开酒楼也就算了,你居然还给我闹的天翻地覆人仰马翻的。”
明明不是在夸她,这个时候回忆起来曾经的事情,苏愈倾倒是觉得那个时候比现在的顾及要少的多:“那是自然,能像我这么能干的人,可是不多,你运气真好,能娶到我。”
“恩,对,我运气真好。”文钰附和着点头,苏愈倾却是越听越像是文钰在调侃她,瞪了文钰一眼,才把话题又转了回去。
“再后来,咱们去南家的路上,萧踏雪虽然说是打过了傅北川,可是傅北川既然是生死令的任务,能那么轻易放过我?何况,按照他的话说,在朝中他就没有什么地位,凭什么这个组织里的人听他的?”
“当时我倒是也觉得奇怪,不过按照萧踏雪的说法,他算是英雄一怒为红颜啊,那不是为了你回组织见上峰了嘛!”文钰挑眉,笑得半是分析半是调侃,然后非常顺利地躲过意料之中苏愈倾打过来的粉拳,“夫人莫怒,为夫是在说你受欢迎,受欢迎。”
没能成功揍到文钰,苏愈倾只好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算了,我睡觉,你个没正行的,我估计今天看见萧踏雪,你分析到的,比我还要全面的很,我不搭理你了。”
“也好,夫人今天累了,那就先休息吧。”说着,文钰率先便在床上躺了下来,“我也累了,恩,睡觉,睡觉。”
看着比自己躺下还要迅速的文钰,苏愈倾咬牙切齿半天,终于说出来一句话:“文钰,我发现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多谢夫人夸奖。”文钰嬉皮笑脸,“夫人不是累了?怎么还不躺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苏愈倾看着文钰的笑脸,泄气地往某人身上一躺:“算了,我又不困了,你还是跟着我继续分析一下,怎么从萧踏雪手里,把那株天玉莲搞到手吧。”
“不是说了,让十一去办?”文钰让苏愈倾在自己怀里靠的更舒服些,一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又操心上了?”
苏愈倾换了个躺着的姿势,有一搭无一搭地卷着自己的头发:“我觉得,和萧踏雪对弈,还是要我出马比较合适。虽然卑鄙了一点,但是为了你,我就算是做小人就做吧,我总觉得,即便今天撕破了脸皮,他也不会想要伤害我。”
“这么肯定?”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司徒昭借由莞儿之手,陷害苏府,我锒铛入狱,最后还是萧踏雪出手相救,才得以平安?”
“那个时候他还要隐藏身份,自然是要救你。”文钰皱眉,“夫人不至于真的这么天真,觉像他这样的人,会真的因为你放弃大业吧?”
苏愈倾摇摇头:“不是,我跟他要的,不过是他手里的天玉莲,不是什么要他放弃他图谋的东西,何况,我也没觉得他会真的心甘情愿的给我,不然今天晚上,何至于差点刀枪相见?而且他对于其他人来说,不是什么好人,我比你还要清楚。”说到这里,苏愈倾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其实,我有预感,王英的死……和他有关。”
提起王英的死,文钰也一时沉默,虽然手刃司徒昭,清剿了司徒一脉的逆党,已经算是给王英报了仇了,可是这总归是苏愈倾,也是文钰的一处暗伤。
“他既然是偌白手下那个组织的总舵主,自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苏愈倾又淡淡摇了摇头:“我是说,很有可能,他才是,元凶。”
“元凶?”
“对,那个时候,你找了证据放在大理寺门口,就在王英被害的那段时间,证据下的落款变成了大皇子文璟的私印,当时我们就觉得,这是不希望苏府出事情,又不愿意暴露司徒昭的人做的,现在想想,你觉得这个人,是谁?”
显而易见,应该就是南启人的手笔。
“而且,能够得到皇兄的私印。”文钰暗声接了话,语气里有着淡淡的痛楚,“我该想得到的,皇兄虽然经常出入一些文人雅士的别院去吟诗喝茶,可是这方私印却是很看重的,不应该会丢,而可以入宫盗得到这方私印的,借由和司徒昭的密道入宫的萧踏雪,确实有的是机会。”
“虽然说也可能是萧踏雪授意了别人,可是我想不通,他要如何说服手下,来救苏府的人。”苏愈倾的声音也没有了最开始的时候那般平淡,多了些忧伤的情绪,“何况,王英的身手不弱,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杀害他,就算是这个组织里的人,可以做到的高手也是屈指可数的。”
“既然如此,你更不能去。”文钰伸手抓住了苏愈倾的手,“就算是我的腿真的废了,我也不能让你去冒险。”
苏愈倾用另一只手拍了拍文钰握着自己手的那只手:“正是因为他这般狠辣,所以我去才合适。十一和他相比,他的武功胜过十一,计谋手段,也胜过十一,何况他和十一又见过面,很难让十一真的对他完全保持警惕。”说到这里,苏愈倾自嘲地笑了笑,“说来,这件事情怪我,若不是我,十一也不会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