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被恭维的很是受用:“你再说几句好听的,把我哄开心了,我就给你解药。苏丫头,别打了。”
苏愈倾听见江淮让她停手的时候,迅速地带着自己的人马从战局中抽身出来,在得知了江淮对傅北川的所作所为之后,此时她脑袋里只有一个反应:江淮又要使坏。
“江淮前辈,您是一届毒圣,何必和我们这些晚辈一般见识?何况令公子一直与我们舵主交情匪浅,前辈何必伤了自家人!”
苏愈倾听着,嘴巴要撇到耳朵上去了:打不过了,连自家舵主的终身大事都能给拿出来当筹码,萧偌白知道了,估计要气得吐血三升。
不过谁想,江淮对这个说法非常的不满意:“胡说八道!就算是我儿子要娶儿媳妇,那也是她嫁夫从夫,哪里有我看在她面子上行事的道理,你忒没规矩,没规矩!”
苏愈倾一听,差点笑场。
江淮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自己还是要修炼修炼,才能比得上的。
那说话的人听江淮的话,果真是噎了好半天,才继续开口:“不知如何,前辈才能赐药?”
“你打不过我的人,我为什么要给你解药?要不这样,你陪我聊会儿天,我就考虑考虑给你解药?”
苏愈倾看着江淮,咬着牙从牙缝里说话:“我们赶时间。”
江淮冲着苏愈倾嘿嘿一笑,声音却不是苏愈倾那样的低声:“不急着一会儿。”
好吧,苏愈倾无法,只能坐回到自己的马车上,看着江淮开始和那人神侃。
“北渊今天天气挺好哈?”江淮就真的开始“聊天”,还是聊得最正常的,天气。
被江淮折腾到没脾气的那人只能附和:“是,今天天气好。”
“前几天就不行了,天天下雨。”江淮继续胡说八道。
“啊?”那人一时没有明白过来江淮的意思,“什么,我们这几日都在西窑境内,不知道北渊的天气,还请前辈勿怪。”
江淮看了苏愈倾一眼,拖着长音阴阳怪气:“啊,你们一直在西窑是吧?今天刚回来?”
苏愈倾看见江淮的眼神,再听着江淮的口气,忽然就明白过来了江淮的意思:这江老头儿,只是打算从这帮棒槌口中套出来点情报?
“是。”虽然江淮有意套话,可是对方自然更是防着江淮呢,每一句话说的都十分小心,深以为自己的话没有什么大碍。
然而他哪里知道,苏愈倾和江淮两个人却是已经从他们一直在西窑这件事情中猜到,总舵没有管他们。不然按照这个组织庞大的力量,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在西窑呆着,就算是这些喽啰在西窑,那傅北川那样位置的人,而且身中剧毒,总是要接应一下的。
“这天下那么多神医,以你们六公主的势力,不能找个人来解毒?”江淮继续问,脸上全是傲慢而又不屑一顾的神情。
那回话的人迟疑了一下,看着江淮的神情,想着前面江淮似乎是很享受自己的恭维,想了想道:“这天下虽然神医多,可是前辈你的毒,可不是谁的解的开的。晚辈们觉得,还是来求前辈赐药比较好。”
哦,这就是说找不到解毒的人了。
既然傅北川都被放弃了,那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任务了。
苏愈倾心中一沉,她的猜测被证实了,萧偌白果然已经得到了文高庸病重的消息。看起来文钰曾经的担忧是对的,朝中,还是有南启人的眼线。
想清楚这一点,苏愈倾更觉得时间紧迫,给了江淮一个眼神,就已经迅速钻入了马车中,江淮收到苏愈倾的眼神,哈哈一笑,正是被恭维的高兴了的样子,给那些人丢了个瓷瓶过去:“拿去吧!傅北……那个什么,死不了了,赶紧回去救命吧!”
被江淮那些药蒙过一次,这些人这次可是长了心眼,犹豫着开口道:“前辈可不要赐错了药,不然晚辈再跑一趟,也是麻烦。”
“放心放心!”江淮开始赶人,“要是死了人,我随你姓!赶紧回去吧,回去晚了死人的话,可是不赖我。”
“可是……”
“可是什么!”江淮怒了,“不信我?不信我你来求什么药,解药拿来,素素,关门,放护卫,打死他们!”
众护卫磨刀霍霍向猪羊。
来求药的人自然是知道江淮脾气的,一咬牙,将那解药揣进自己怀里:“多谢前辈赐药,告辞!”
看着那群人走远了,江淮才钻进了苏愈倾的马车,马车里,苏愈倾和南以晴两个人,抱着肚子笑成了一团:“啊哈哈,师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忽悠人!”
苏愈倾的问题倒是严肃一点:“江老头儿,啊不对,以后没准就是李老头儿、王老头儿、刘老头儿了,你知道人家姓什么么就要跟人家姓!”
“胡说八道!”江淮一屁股坐在苏愈倾对面,南以晴身侧,“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就是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