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淮晃晃悠悠就去了那边茶馆,偌白的人都认识江淮,看见江淮过来,都是一万个谨慎小心,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茶聊天。
江淮:“诶呀,有没有人呀,大爷我要喝茶。”
店小二赶紧跑出来:“爷,您里边请。要喝什么茶?”
“我要坐在外面喝!”江淮理直气壮,大手一挥,一把迷药开始弥漫,“快点快点!”江淮拍桌子,一把迷药开始弥漫。
小二提着一壶茶往这边跑,还没跑几步,咣当一下,倒了。
江淮见状,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嚷嚷:“快点快点!我的茶快点,渴死大爷我了!”啪啪啪,迷药四散。
周围偌白的人见状,抓起自己身边的刀剑就要跑路:舵主的命令,不许打草惊蛇,可是眼前这位,可是毒祖宗,万一一不小心中了招,可是小命要完。
然而千般万般小心,在看见小二先行中招马上就反应过来要跑的几个人,刚刚站起来,噼里啪啦就倒了下去——开玩笑,江淮的毒都用出来了,还能平白无功?
苏愈倾买了叫花鸡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昏了一地的人。
“江老头儿,你不是伤及无辜了吧?”苏愈倾目瞪口呆。
江淮指了指在一旁看着都未曾说话的文钰:“你看,太子殿下一直看着,都没你这么激动,淡定,淡定。”
苏愈倾望了望一脸淡定的文钰,再看看江淮,刚刚因为视觉冲击造成的惊讶稍稍平静了些:“所以其实只是迷药了?”
“恩,还不算傻。”江淮点头,做了个然也的表情,然后又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不过我现在在想,我们要不要把这些人,这个?”
苏愈倾也跟着做了个抹脖的手势:“恩,虽然我现在也很想把这些人这个,但是我不打算打草惊蛇,估计这些人只是偌白安插在涠洲蹲守的暗桩,如今要是这几个人凭空消失了,估计偌白就能猜到我们的行踪了吧?”
“他们可是看见了我们的,若是让这些人醒过来,偌白也还是会知道我们来过涠洲了。”江淮接口。
“是啊。”苏愈倾叹了口气,十分怀念南以晴以前研究出来的那些个毒药,她记得其中有一种,就是可以让人神志不清,记不起来昏倒之前发生了什么的,“要是我把以晴研究出来的那些瓶瓶罐罐带着就好了。”
听到这里,一直微笑看着的文钰才走了过来,递给了苏愈倾一个瓷瓶:“呶,如你所愿,南以晴的忘忧草汁。”
“你是多啦A梦吗?”苏愈倾吃惊地看着文钰,“可是在西窑的时候你不是说这些东西都没带出来吗?”
“以前是没带的,不过夫人难道真的以为,这么效果出色的稀奇玩意,为夫会只用来对付一些后宫女人?当然我自己的线人都会用。”文钰淡淡看了一眼身后的随行,“他们如今越来越狡诈了,坑人向来是玩阴的。不过……夫人刚刚说的什么多啦诶梦是什么?”
苏愈倾呆了一呆,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实在是太吃惊了的情况下,一不小心说走了嘴,含混着解释了一句,才继续问道:“所以其实我用惯了的那些毒,他们都有?”
文钰点点头:“正是。”
于是苏愈倾开心了,淬毒的银针什么的,拿来对付敌人才可以真正的一击致命。什么没有江湖道义啦,什么用毒不够光明磊落了,苏愈倾才不会管这些——保命什么的,才是最重要的,不到万不得已,谁会用暗器?已经万不得已,暗器不带毒,那不是脑子坏掉了么?
说话之间,前去买干粮的几个护卫也已经回来了,却是迟迟不见卫名疏的身影。
“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苏愈倾有点担心,“还是因为思念家人,所以迟了些?”
“既然这几个人出现了,说明涠洲并不安全。”文钰指了指被江淮放倒又被继而下药的几个倒霉蛋线人,“时辰也确实不早了,还是去找找看吧。”
苏愈倾习惯性的微微皱眉:“可是我们谁也不知道卫名疏家住在哪里啊?”
江淮啃着个叫花鸡的鸡腿:“那边巷子,走到最深的地方,是原来卫家的一个铺子,不过如今是不归卫家所有了,你们可以去打听一下。”
这下苏愈倾惊呆了,江老头儿今天变神算子了?怎么什么都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江淮举着鸡腿,指了指已经走远的一个人,用一种看着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苏愈倾:“问的。”
苏愈倾,卒。
对呀,卫家就算是此时家道中落,按着卫名疏的说法,也曾经是涠洲一个大户人家,随便问一问,总是有人知道卫家的情况的。
文钰和苏愈倾按着江淮问道的情况走到了巷子尽头,果然有一家铺子,苏愈倾走进去,对着里面的一个小厮柔柔一笑:“这位小哥,奴家可以和你打听个事请吗?”
小哥有眼冒红心的趋势,身边的文钰有当场吐出来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