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夏这个所谓别院,其实只是郊区一处荒废的园子,高阳夏以前外出狩猎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的,此时一场酣战下来,那园子已经被扰的乱七八糟,而那国师更是已经蹭到了园子的后门之处。
“去死吧!”苏愈倾一声低吼,眼神充血,照着那国师的脑袋就刺了下去。
此时的苏愈倾,其实已经有点神志不清走火入魔之状,眼中已经没有其他,只想杀了这个可以窥视一切的国师。
然而就是这样的状态下,她一时就没有留心到,那边和文钰一直缠斗在一起的领头的人的一枚暗器,照着她的后心就射了过来。
“啊!”
“噗!”
那一枚暗器,因为是在文钰的不断纠缠之下射出去的,难得失去了准头,只打入了苏愈倾的后肩,险险避开了心脏的位置。
而那人,也因为刚刚的一个动作,被文钰正得了一个空挡,一掌拍在了胸口的位置,一口鲜血喷射而出,瞬间就被文钰给拿下了。
“素素!”不过此时文钰自然顾及不上这个什么人,眼看苏愈倾那边出了状况,一个起落已经到了苏愈倾身侧,连点她周身大穴,“别动!暗器之上恐怕有毒。”
高阳夏犹豫了一秒,也放弃了控制那首领的机会,飞身而至苏愈倾身侧,一剑下去,正中那国师的心口位置,血溅四方。
苏愈倾此时的状态已经算得上是极差,落在文钰怀里,有点虚弱的微微一笑:“没事,我还有一颗南以晴那丫头给的清毒散,不过好像是被高阳夏给没收了……”
“你好好歇着,别说话。”文钰心急如焚,看着高阳夏,“她的东西,你都给放在哪里了!”
那锦囊之中,竟然是救命的东西。高阳夏无奈地从怀里摸出来一个锦囊,这原本是他以为的一个小女儿家的东西,私心想要留做纪念的东西:“这个?”
文钰二话不说,夺过那锦囊,掏出来其中的清毒散给苏愈倾服下去,再抬头的时候,那群黑衣人竟然已经撤了出去:“跑了?看来这国师也就是个听命做事的,没有什么大作用,王爷?”
“去追解药。”高阳夏言简意赅,人已经掠出去了丈余远。
文钰想了想,这南启人的毒药,向来就是怎么变态怎么来,看那为首之人对苏愈倾的杀心,这毒没准还真是清毒散搞不定的,这么想着,把苏愈倾背到肩上,也追了出去。
那为首之人也因为文钰的一掌受伤不轻,此时想要撤离,速度也是极慢。这个地方又是已经到了西窑的边境之处,地处偏僻,多山地树林,他们对地形又不熟悉,于是高阳夏全力追赶之下,很快就追上了那群黑衣人。
“解药拿来!”高阳夏直接就逼近了那已经重伤的为首之人,二话不说,一掌就照着天灵盖打了下去,“不然就拿命来!”
“那你就杀了我吧!”那人冷冷一笑,“我们的毒,向来没有解药。”
这话听起来耳熟,文钰背着苏愈倾,稍微比高阳夏慢了些,不过此时也已经赶到,乍一听这句话,忽然觉得似乎在哪里听过:“你们是萧偌白的人!”
那为首之人眼神一愣,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暴露了,虽然他们和文钰交手次数多,文钰也对他们的行事风格甚是了解,可是他们也因为文钰和苏愈倾的到来连幻术都没敢用,由他出面做这次活动的总指挥也是因为他的武功路数杂乱,不易被发现,那文钰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他兴许是在诈自己?
这么想着,那为首的人冷冷一笑:“什么萧偌白?我们是什么人,你们不用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你们都是将死之人。”
好大的口气,连他都被文钰打成重伤了,竟然还敢说这样的大话!
“没有解药是吧?”高阳夏与偌白手下的那个组织交手次数不多,只有上一次绞杀司徒昭的时候交手过一次,所以对这个组织也只是有所耳闻,未曾真的了解过对方的行事风格,是以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不过苏愈倾的解药是最要紧的,一剑就杀了过去,“没有解药,你们就陪葬吧!”
那为首之人眼神一厉,对着他们的人做了个动作,文钰和高阳夏却是都没有看懂:“拿下!”
高阳夏的一条软皮鞭,虎虎生风。
然而他已经经历了两场酣战,而且还追出来这么长的路,此时体力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损耗,很多时候,招式也有点捉襟见肘之意。
其实此时,两方都是已经到了快要山穷水尽的地步。
“去!”高阳夏一声低吼,内力混元护住周身,因为罡气太重,周身的衣服竟然都被他自己炸开,那鞭子在内力的驱使之下似是有了生气,亦软亦硬,像是一条游刃有余的蛇,又像是一只灵动的狐,将那些人尽数扫在了地上。
待在高阳夏收势之时,一向伪装好的满头白发,显露无疑。毫无破绽的易容也已经尽去,竟是露出来了自己的真实面孔。
那些人都是初次看见真正的高阳夏,一时之间目瞪口呆:这是怎么样的美啊,比他们的六王爷还要儒雅几分,可是明明是男儿之身,连他们国内最为美丽的姑娘过来一比之下,也会黯然失色。
西窑白狐,容色绝美,一露真颜,世间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