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高阳夏送了这只狐狸给苏愈倾,苏愈倾倒是不想着往外跑了,但是却是彻底被这个小狐狸折磨傻了。等到这只狐狸傲娇的只吃切好的鱼片,而她还吃整鱼的时候,苏愈倾只能感叹,人不如狐。
不过小狐狸如今已经和苏愈倾亲近了许多,也不用再关在笼子里,整日里就窝在苏愈倾为它铺垫的软毛垫子的窝里,要么就是蹲在苏愈倾的肩膀上,或者被苏愈倾抱在怀里顺毛。明明是只狐狸,性情却是像只猫。
它也果真不愧是只灵狐,通灵性的很,自从苏愈倾帮它包扎了脚伤,它就明白了苏愈倾没有恶意,整日只与苏愈倾一个人亲近。
除了傲娇点,好像都还不错。
但是让苏愈倾很头疼的不只有这只小狐狸,更重要的是若是按照江淮说的时间来算计,她已经来西窑一个月,文钰居然没有一点动静?
于是那只傲娇胜似某太子的小狐狸,就承接了苏愈倾接下来无数的怨念:“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其他美女勾搭你,把本太子妃忘了!”
某狐狸转了个身,给了苏愈倾一条雪白的尾巴和一个傲娇的背影。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苏愈倾怒了,“我给你包扎给你喂水喂饭,养活孩子都没这么精心的,居然敢给我个屁股!你给我转过来,转过来!说你呢,糍粑,你给我转过来!”
某狐狸懒洋洋摇了摇尾巴,趴下了。
“太傲娇了,太傲娇了!”某女暴走,“今天没饭吃,你饿着吧。”
某狐狸飞快地站起来,望着苏愈倾笑的见牙不见眼,嗷嗷嗷叫了几声,顺带温顺地摇了摇尾巴。
苏愈倾无语沉默,觉得这只灵狐,倒是越发的像文某人了:“讨好我也没有用,没吃的!”
某狐狸从苏愈倾怀里挣出来,跳上了她的肩膀,一下一下用自己软软的毛蹭苏愈倾的脸颊,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来。
又卖萌……
苏愈倾完败给了一只狐狸。
完败的某人起身把小狐狸放回窝里,给它换了盆水,打算给它换一下腿上的伤药——别人那是做了猫奴狗奴,她是升级版,成了狐狸奴。
苏愈倾一边感慨命运,一边帮小狐狸拆了小短腿上的绷带:“你好好待着啊,会有一点点疼,但是我也没办法。”
小狐狸非常老实地趴在那里,只低声呜咽叫了两声。
苏愈倾取了剪刀棉布和伤药过来,剪开了上一次绑好的绷带。这绷带绑的巨丑巨难看,因为那会儿小狐狸对苏愈倾还处于一个抵触的状态,要不是苏愈倾胆子大,估计在这只小狐狸的折腾下,就已经放弃了对它的救治。
所以上一次太过混乱的结果,就是苏愈倾也只来得及草草涂了药,帮它简单包扎了一下,根本没有看清楚伤口。结果这次拆开绷带,苏愈倾就愣住了。这伤口虽然是刀剑所伤,但是却有些溃烂趋势,明明是药物作用。伤了它还要在伤口上涂药不让伤口闭合,这到底是谁这么变态!
和小狐狸朝夕相处,苏愈倾早就对小狐狸有了感情,一看之下难免心疼,从地上抄起来小狐狸,轻声道:“到底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真是下得去手。以后你就跟着本姑娘,吃香喝辣,再也不让别人欺负你。”
小狐狸在她怀里,幸福地蹭了蹭。
苏愈倾摸了摸小狐狸的头,才开始给小狐狸清理伤口。上次处理的太潦草,伤口已经开始感染,也许幸亏它是只灵狐,才有这么强大的生命力,换只别的动物,被自己这个无营业执照的兽医这么潦草医治,估计早就一命呜呼。
“会有些疼哈,你乖一点。”苏愈倾拿着棉布站了清水给小狐狸清洗伤口,结果等伤口洗干净了,苏愈倾愣了——额滴个神啊,到底是谁干的,糍粑的伤口里面,还有一颗状似子弹的东西!
这个时代就有猎枪?当然不可能,谁家猎人打了猎物给猎物伤口抹点毒药然后就一走了之。
苏愈倾眯了眯眼,想着小狐狸这个性格,一种莫名的预感涌上心头。
“糍粑,你乖啊,我得把你腿上的东西取出来,不然你可就好不了了。”苏愈倾继续给小狐狸顺毛,想了想,觉得小狐狸再聪明通灵性也是只畜生,做手术还不打麻药,饶是和自己亲近也很有可能给自己来上一口,“不过为了防止你乱动,我得做些准备措施。”
于是一盏茶工夫以后,可怜的小狐狸被五花大绑在了桌子上,嘴巴里塞了条巨大的鱼。小眼睛眼泪汪汪看着苏愈倾,那意思是在表达它不会乱动的。然而苏愈倾此时,暂时还没有领略到和小狐狸交流的办法……
新晋兽医苏愈倾拿着小刀咬了咬牙,稳准狠地将小狐狸腿中的异物取了出来。好在她如今身手非凡目力精准,也好在她如今见着这些鲜血淋漓不怎么胆怯,不然小狐狸这条腿,可能真就废了。
取出来了东西,苏愈倾拿个丝帕子包了,帮小狐狸清洗了伤口,再敷上了草药,包扎好,她才将小狐狸从桌子上放了出来,十分小心地抱在怀里:“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小狐狸眼泪汪汪,表达对苏愈倾没能领会它身为一只灵狐疼痛域是非常高的这一点神奇技能的不满:“我要加餐!我要吃两条鱼!”
“王妃这是在做什么?”高阳夏进来的时候,一室血腥气把他倒是吓了一跳,扫了一眼苏愈倾安然无恙坐在那里,又看看桌子上的血迹和包的更难看了的小狐狸的腿,确定了苏愈倾没事,才狐疑道,“王妃这是真想吃狐狸肉?”
小狐狸立马嗷嗷叫了两声表达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