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愈倾彻底纠结了,被文钰圈在怀里还一动不敢动,于是一夜奔波累得不行的她,直到天已经大亮的时候,才困上心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苏愈倾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十分,圈着自己的胳膊已经不在了,苏愈倾下意识就要转身去找人,结果一个翻身,就直接扎进了文钰的怀里。
此时此刻,太子爷已经满血复活,正用胳膊支着脑袋,侧身微笑看她:“太子妃一大早就投怀送抱,让本太子如何拒绝?”
这若是从前,苏愈倾一定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把文钰从床上推下去。不过今天早上,却是愣了愣:这么看,某人好像挺帅的?
愣了一会儿,苏愈倾赶紧摇头:今天早上她一定不正常,居然开始发花痴了?
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就被文钰偷袭得手,在她额头落下了个蜻蜓点水的吻:“起床了,午膳已经准备好了,吃点东西再睡。”
偷袭得手的某人,坦坦荡放从床上翻了下去,还顺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苏愈倾看着文钰从门口走出去,还贴心地叫进来绿竹帮她梳洗整理,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文钰,你趁人之危!”
本来不吼还好,结果这么一嚷嚷,全院子的人都奇怪了:不是太子殿下重伤么,怎么变成太子殿下趁人之危了?
后来下人们嘀嘀咕咕,这话终于传到了南以晴的耳朵里,深知内情的南以晴端着熬好的药往苏愈倾那边去,心想太子殿下我这么帮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呢?
后来这话也传到了文琂耳朵里,于是下午的时候,文琂来太子府上商议事情,看着文钰和苏愈倾的眼神一直很是诡异。
在文琂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之后,苏愈倾终于爆发了:“十一,你二哥昨天根本就没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情?!”
“二哥没事?”文琂一脸惊讶,“可是昨天二哥都昏过去了啊,皇嫂你可是亲眼看见的,还是我把二哥背到了府上。”
要说文琂不知情,苏愈倾是打死都不信的,偏偏文琂还学着她的语气道:“背着!快点背着你二哥,去我院子里!去请南姑娘过来,快点!”
前一天关心则乱,自己当时已经慌乱成了什么样子,苏愈倾不知道,但是她真心觉得这绝对要成为自己的黑历史,被文琂嘲笑一辈子了。
“哦,你不知情啊。”苏愈倾睨着眼睛看文琂,“连你二哥重伤与否你都不知道,还敢跟我拍胸脯说自己保护你二哥?今日我亲自下厨做酱肘子,你只许看不许吃,以示惩罚。”
文琂哀嚎:“皇嫂,当时可是连南姑娘都说我二哥确实是外伤严重,淤血不散啊,我可是真真冤枉啊!”
话音未落,南以晴正端着药碗进来:“十一爷也在啊,我来给太子殿下送药。”
“他是装病,喝什么药?”苏愈倾没好气,不用想都知道这几个人现在是串通一气,就是要骗自己。
南以晴却是朝着苏愈倾俏皮地笑了笑:“太子殿下真的病了,我是大夫还是你们是大夫?”转头把药递给思烟,“快点伺候你家太子殿下喝药。”
思烟这会儿也是真的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前一天看着殿下的样子,却是个奄奄一息的样子,怎么今日就这样活蹦乱跳了?刚刚听太子妃说殿下是在装病,她还有些恍然,可是这会儿怎么南姑娘又说太子殿下是真的病了?
“快点快点,这药我熬了好久,一直在炉子上温着,快点趁热让太子殿下喝了。”南以晴催着思烟,眼神里却尽是狡黠的神色。
“罢了,我喝了就是。”文钰无所谓的接过药碗,里面黑褐色的药汁苏愈倾看着都觉得苦的要命,文钰却是不甚在意地一饮而尽。
不过等喝干净了药,表情有些微妙地看着药碗,文钰终究还是没忍住,问了南以晴一句:“这是什么药?”
“哦。”南以晴面不改色,“就是一些进补的药而已,不过里面我多加了几把黄连,特意为太子殿下多熬了好几个时辰,浓缩成了这么一大碗,一定能药到病除,让太子殿下迅速痊愈。”
黄连……
文琂努力抿着嘴,不让自己笑出来——原来这南姑娘如此得皇嫂真传,整人的本事一点也不亚于皇嫂啊。
苏愈倾却是笑的肆无忌惮,拍着南以晴的肩膀:“以晴,哈哈,不愧是我徒弟来着,干的漂亮,哈哈。”
最后还是思烟贴心,看着自家主子明明苦的不行却非要强忍着面不改色的神情,默默从小柜子里拿出来一盒蜜饯递上去:“爷。”
结果还没等文钰伸手接过去,苏愈倾就使坏着伸手抢了过去:“文钰不是不喜甜食吗?正好我想吃了,拿来给我吧。”
文钰:……
彻底苦的说不出来话了。
而一边的文琂终于忍不住,抱着肚子跑出去笑了,思烟同情的看着自家主子,只能默默请主子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