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娶了你,家宅不宁……
没有露面的苏愈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浮起来了这句话,翻了个白眼,施施然走了出去:“真是稀客,高王爷不应该是抱着那本武功秘籍苦练么?哦对了,那本秘籍……”苏愈倾刻意含蓄地笑了笑,“不知道王爷如今练得可还顺利?”
她说的自然是亲自写上去的“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八个大字,高阳夏眉毛挑了挑,心想这个女人倒是永远都是一副浑身是刺的样子。
“本王练得如何,太子妃不是亲自检验过了么?”他笑的极其暧昧,口气微微放缓,越发让人遐想,“今日在万花春色……咳咳。”
明明说的就是他点了苏愈倾的穴道的事情,偏偏要说上万花春色这么个地方,一句话就变得极其微妙起来。
“说实话,王爷比不上文钰。”苏愈倾一脸正经,于是本来打算调侃苏愈倾的高阳夏噎住了,一边旁听还躺枪的文钰……笑得十分欣慰。
自己女人还是知道向着自己的呀……不过自己比高阳夏厉害,她是怎么知道的?躺枪的某人开始想入非非。
高阳夏微微笑着看了一眼苏愈倾,越发觉得这个女人与众不同。以前留意她,也不过是因为她是传闻里文钰唯一在意过的女子,他觉得十分好奇,但是这么留心下来,才发现这个女人不愧能让文钰高看一眼。
眼神微转,高阳夏轻轻瞥了苏愈倾一眼,才正色道:“太子妃,你这么不实话实说,今日我带来这礼物,本王倒是觉得没有送的必要了。”
苏愈倾望天,心想你送的东西谁敢用,还不如不送,给了高阳夏一个“你爱给不给老娘还不稀得要呢”的表情,没有接话。
倒是文钰微微笑了:“王爷前来,怎么还带了礼物?”
“哪里,哪里。”高阳夏客气着,“太子殿下帮本王招待手下这么久,本王自然应该还些东西。”
所谓手下,他说的自然是思达,苏愈倾听了这话差点炸毛,好在文钰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先攥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王爷的大礼,本太子可是还不起。”
高阳夏却是从怀里掏出来了个瓷瓶放到了案几上:“本来礼物是两样,奈何走的匆忙,竟忘了把这一样也留下。想是惊着了太子殿下,本王给太子殿下赔罪了。”
苏愈倾听高阳夏这样说话,忽然心中一亮,本来患了病的狗是极其怕光怕声音的,然而这个狗竟然还能凶猛无比的攻击人,一定是有人特意训练过。这训练的人自然就不言而喻了,不是高阳夏,也是高阳夏的手下。训练这样的牲畜,难免出了意外会受伤,难道高阳夏其实是有对症之药的?
虽然她心中一直觉得这里的医疗条件是无法治疗狂犬病的,可是这里很多事情都是用科学解释不了的,谁又知道会不会存在意外呢?
“不知道王爷听没听过一句话。”苏愈倾开口道,看高阳夏挑眉,继续道,“狐狸拜年,没安好心。”
高阳夏也清楚那条狗根本不可能伤得到文钰,他的本意也不是害人,却是哪里知道自己本来是留给文钰的东西把太子府闹了个鸡飞狗跳,还伤到了苏愈倾重视的人。只觉得今日的苏愈倾比平时更加咄咄逼人了些,不由笑了:“我知道太子妃不信我。”
苏愈倾给了高阳夏一个还好你有自知之明的眼神,没有接话。
高阳夏却是掏出来了另外一件东西,递在了文钰和苏愈倾面前:“不过太子爷应该认识这件东西吧?”
瑶阳公主的生辰佩?
这生辰玉佩就如同萧踏雪手里那块“欠相思”一样,是北渊皇室每个皇子皇女出生的时候都会得到的,或是皇后所赐,或是皇上赏的,亦或是得皇太后喜爱,替他去宗庙求了来的。而这会儿高阳夏手中拿着的,正是当年文高庸赐给瑶阳公主的那块玉佩。
虽然知道瑶阳公主的事情与高阳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文钰却是没想到高阳夏居然能拿到瑶阳的贴身玉佩。心中百转思绪,文钰却是不动声色:“这是皇妹瑶阳的贴身之物,本太子如何不认识?”
瑶阳的东西……
苏愈倾听见文钰这样说的时候,也不由侧目看了一眼,眼神微微眯了起来。她就知道,这只狐狸的目的从来都不简单!
“那瓶东西,可就是出自这玉佩主人之手。”高阳夏语不惊人死不休,“二位可还是打算不收?”
“本太子妃什么时候说过不收的话?”苏愈倾老大不客气先把东西揣进怀里,用不用暂且不说,先拿着总没有错。
这还真是她的风格,高阳夏微微勾唇。
文钰却是继续道:“皇妹乃是一介女流,向来文弱,如何能得这样的东西?”
他说的隐晦,可是高阳夏和苏愈倾却是都知道,文钰问的是瑶阳怎么可能与这样凶狠的畜生打交道?
“我们西窑……”高阳夏的目光微微深了些,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皇室之中,后宫之中,向来是最能改变一个人的。这一点,太子殿下最清楚不过吧?”
瑶阳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文钰不知道。这些年他一来是刻意回避着瑶阳,二来……瑶阳那边的消息总是很难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