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隐查了饭菜,结果自然是无毒。苏愈倾听了结果,就跪拜谢恩退了回去,剩下一个司徒天瑜不尴不尬站在那里。
文钰见她回去,已经侧身凑了过去:“你刚刚要是不站出来,皇后兴许还能找个理由为她搪塞过去,你这一下子站出来自请查验,可算是把她们逼上绝路了。”
苏愈倾淡定微笑:“脸都伸过来了,我要是不打,怎么对得起她那个猪一样的双商。”
什么脸伸过来,又什么双商……文钰看着又开始不知所云的苏愈倾,只觉得她心里似乎是装着一个自己不曾接触的世界,那个世界似乎很奇妙,可是他不懂。不过没关系,文大太子爷十分乐观积极自信的以为,苏愈倾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对着他敞开心怀的。
被苏愈倾毫不留情生猛打脸的司徒天瑜在那硬着头皮站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了表情的僵硬:“知道姑妈无事,天瑜就放心了。”
她的称呼,已经从“皇后娘娘”,换成了“姑妈”。
还好不是一点脑子也没有,虽然反应有点太慢,可是好歹也知道了她刚刚犯了错误不是?苏愈倾幸灾乐祸地看着,听着司徒天瑜刚刚那句话,心中就已经猜到司徒家这两个女人下面要演什么戏码了。
果不其然,司徒昭淡淡开口:“天瑜,本宫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不过随便猜疑可不是好事,还不快去给太子妃赔礼?”
司徒天瑜脸色白了白,却是拗不过司徒昭的眼神警告,不情不愿地走到苏愈倾面前:“我刚刚一时心急,便口不择言了些,还请太子妃不要怪罪。”
“无妨,无妨。”苏愈倾十分大度地挥挥手,却接着不紧不慢地给了司徒天瑜又一个生猛的巴掌,“不过苏少夫人也该改改这个性子,如今不过是口不择言误会了本太子妃,若是下次再一时心急口快,说了其他大逆不道的话,可就麻烦了不是?”
她阴阳怪气,听得司徒天瑜怒火攻心,张嘴就要反驳,而上座的司徒昭却已经微微咳嗽了一声:“好了,误会解开了,大家还是继续吧,不要因着本宫,坏了大家的性质。”
刚刚一直做背景的文高庸,这会儿才又开了口:“天瑜是皇后的亲侄女,咱们都算是一家人,天瑜心直口快也是有的,向来太子妃也是不会计较这些,好了,咱们喝酒。”
直到这会儿,司徒天瑜却虽然知道自己太过冲动了些,却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已经惹怒了靠山司徒昭,还在恶狠狠地看着苏愈倾。
而面对她足够可以杀人的锋利目光,苏愈倾视若无睹,依旧和文钰谈笑风生——这种段位的敌人,实在是不值得她费心。她这么作,自己一定会把自己作死的,不需要她苏愈倾费心。
不过……
苏愈倾想了想,伸手拉过了文钰的胳膊,才继续了刚刚在和文钰说的话题:“前几天苏祁给我来信,说自己在军中已经做到了副将,当时我在想啊,他一个刚刚入伍的小兵,就算是立了些功,怎么可能升的整么快,是不是你暗中做了手脚?”
刚刚他们就一直在谈论如何成功夺得全部兵权的事情,结果被苏愈倾这么一拉,文钰彻底大脑当机,傻掉了。
而对面司徒天瑜的目光,愈发的凶狠而猛烈了。
而苏愈倾内心唯一的想法就是:司徒家的女人,真的都很擅长红杏出墙。
宴会结束,文高庸连给司徒昭见一见娘家人的机会都没给,起身亲自扶了司徒昭:“皇后又身孕,就乘朕的车辇回去吧。”
“臣妾谢皇上恩典。”司徒昭眼神都没有瞟一下立在一侧的司徒旸,脸上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初为人母的喜悦。
“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
苏愈倾也跟着跪拜,眼神却是一直在看着司徒昭和司徒旸之间的举动,却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发现,心里只能暗暗叹息: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这司徒天瑜,也该好好向她的皇后姑妈学学了,就这情商和智商,要是真成功嫁给了文钰,肯定在文钰登记之前,就被当时那个莞儿给搞死了。
一直微笑的得体大方的司徒昭,在回了自己的寝宫,文高庸刚刚起价去了御书房的时候,就已经炸了——“凌翠,你去给司徒大人传信,让他找机会带着司徒天瑜那个丫头进宫来见我!”司徒昭说的咬牙切齿,凌翠急忙扶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她出个一点半点差错,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不管他找什么名义,让他尽快给我进来!”
凌翠扶着司徒昭坐在软塌上:“奴婢这就去,娘娘您先歇歇吧,太医说了您胎像不稳,好歹要先保住小皇子才是。”
司徒昭还在气头上,但完全没有气昏了头,凌翠刚刚走出去几步就被司徒昭叫住了:“罢了,还是让我母亲带着司徒天瑜那丫头过来吧,就说听闻我有了身孕,来看望看望。”
凌翠回了是,便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