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愈倾淡定喝了口汤,口气十分平淡:“她说瑶阳喜欢你二哥。”
一句话,彻底打击了桌子上的两个男人——文琂:原来皇嫂你早知道啊。
文钰:你知道难道就真的一点不吃醋?
苏愈倾:虽然这里没有什么三代之内不能结婚,但是一父兄妹要是生了别的情愫,那可是乱伦,看文琂一副八卦的样子,再看看文钰故作淡定的表情,她要是还没猜出来怎么回事,她在现代那些狗血电视剧就白看了!
之后苏愈倾平淡的吃饭,平淡的交代事情,平淡地跟着文钰回了太子府,文钰才忽然觉得不太对劲——某个女人的情绪,有点不对?
看着终于有吃醋迹象的苏愈倾,某人开始深深觉得,自己刚刚到底是犯了什么糊涂,才让文琂把瑶阳对自己那点心思告诉了她的……
于是,当晚膳的时候苏愈倾彻底把文钰给关在门外的时候,文钰终于彻底承认自己刚刚大脑抽筋来着:“素素,瑶阳那会儿还小,我这个做兄长的对她好些,其实也不过就是兄妹之情。”
苏愈倾充耳不闻,继续坐在床上打坐练功。
“而且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会儿她都是西窑的贵妃了,你就不要介意了。”
苏愈倾调整了个姿势,继续打坐练功。
“素素,后天西窑的使团就要到了,我们还要进宫赴宴,你先别赌气不开门。”
哗啦,苏愈倾开了门,神情淡定,语气祥和:“刚刚你和十一眼神传来传去,不就是打算让我吃醋生气来着?”
“没……”
“所以现在太子殿下可满意了?”
文钰看着苏愈倾已经渐渐忍不住露出来的得逞的笑意,只觉得眉头挑了挑:感情这女人其实是故意的……
两日之后,西窑贵妃、北渊瑶阳长公主,回国省亲。
北渊韶妃为首,从宫门迎瑶阳入宫,红绸铺地,直至大殿,拜见皇上和皇后。
“西窑落贵妃,参见北渊皇上,皇后娘娘。”一别数年,瑶阳早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哭哭啼啼出嫁异国他乡的弱女子,目光沉静,语气沉稳。
苏愈倾在一侧看着,却只觉得悲伤。亲生父亲在上,不能行家礼,亲生母亲在侧,不能叙冷暖。听文琂的描述,当年的瑶阳也是个娇俏的女孩儿,却硬生生被皇室利益磨成这个样子。
前面已经寒暄完毕,到了使臣觐见的阶段。
这次随着瑶阳来到北渊的,不只有她的贴身宫女和护卫,还有西窑的使臣,据说是来示好的,然而——苏愈倾看了看那使臣神色傲慢的对文高庸行礼,就知道瑶阳公主这一次回国省亲,根本没有那么单纯和简单。
文高庸似乎身体还是很虚弱,这会儿是司徒昭在和那使臣打太极:“西窑来北渊路途遥远,贵使一路辛苦,我北渊皇室特设薄宴,为贵妃和贵使接风洗尘。”
“多谢皇后娘娘美意。”那使臣说话声音都阴阳怪气。
苏愈倾和文钰相互看了一眼:“来者不善。”
瑶阳到北渊的时候已经是未时,拜见了皇上皇后,自然有人引着西窑的人下榻驿馆,苏愈倾看着韶妃眼圈红了好几次,却还是只能看着多年未见的亲生女儿入住驿馆,不能相聚。
“素素,西窑人来意未明,虽然说是贵妃省亲,可是你看那使臣态度傲慢,明显不把北渊放在眼里,也明显不把瑶阳放在眼里,今日晚宴恐生有变,到时候你不许离开我身边。”
苏愈倾自然也知道这其中可能有诈,身中地点点头:“我知道。”
因为此时还是在冬日,晚宴就是在举办朝宴的大殿里举办的,自有安排好的歌女舞女献艺,西窑出席宴会的是瑶阳公主和在朝堂上就拜见过皇上的那个使臣,并几个一同前来的臣子。而北渊这边除了皇上皇后,几个皇子并他们的妃子,几位位高的大臣,还因着韶妃是瑶阳公主的生母,因而也位列其中。
“出使之前,我们陛下特意嘱咐了洛贵妃不得饮酒,容在下代贵妃娘娘竟皇上、皇后娘娘一杯酒。”
一句话出口,北渊在座的几个都微微变了脸色。
按着这里的礼节,即便是和亲公主回国省亲,只要在接见之时行了国礼,再到宴会上就可以参拜自己父母亲了,而这使臣连瑶阳的脸色都没有看,就直接越俎代庖了,显然是根本就没有把瑶阳放在眼中。
西窑……
这是在示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