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羡慕嫉妒了的苏愈倾,现在正体会着穿越以来第一次挫败感——她不会轻功。十几个人,竟然就她一个人不会轻功,还要一帮会轻功的都得和她一起走悬崖。
结果等她看见南以晴身轻如燕地几步掠过去的时候,着实郁卒了:南以晴是会武功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文钰看了看一脸抑郁的苏愈倾,笑道:“她被她爹封了穴道,南前辈功力深厚,连我都没觉察这小丫头会武功。”
苏愈倾看了看文钰,从文钰背后她自己的包袱中掏掏掏,逃出来拇指粗的麻绳:“既然大家都要顾及我,那就听我安排。文钰你走前头,刘白走后头,剩下的人前后均分,我走中间,反正我不会轻功,你们等我掉下去,就拿绳子拽住我。”
“就按太子妃说的做。”文钰忍俊不禁,果然她鬼点子多,自己还真担心顾及不到她,结果她自己已经把自己保护的彻彻底底。
“我说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吧?”苏愈倾摸了摸鼻子,非常积极主动地站最中间,“没有谋略的逞强,那叫缺心眼。”
没有谋略的逞强再连累大家,那可就是罪人。
文钰牵了绳子开始往悬崖上走,嘴角微扬:果然不用担心她,她不会是没有大局观念的那种人。
一行人上了悬崖,文钰在前,刘白最后,两个人都是目光机警。苏愈倾更是一手稳稳抓着绳子,一手摸着一把银刃。
文钰不知道她还留了一手,苏愈倾自己的打算,如果真的掉下去而又情况紧急,在用别人的性命换取自己的性命之间,她宁肯自己一刀划断绳索。
一段路不算长,却也着实不短,苏愈倾畏寒的体质都出了薄薄一层汗,好在眼看尽头在即,再走过前面两面悬崖的一段窄路,就算是通过了。
结果就在这时,南晟用内力传来一声:“太子殿下,小心埋伏!”
苏愈倾听得心头一凛,这样的地段,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位置,如果这么贸贸然出去,对方一个高手守在门口,他们真是多少人都会被砍瓜切菜。
心下分神,苏愈倾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差点摔倒,身后的护卫赶紧扶她:“太子妃小心。”
苏愈倾皱了皱眉头,定下心神,大声道:“所有护卫听令,一会儿如有敌袭,权当没有我存在,应该怎么对敌就怎么做,如有人分神顾我,军法处置!”
在南晟那句话传来之时,文钰早就翻身而起折回到她身边,和她背靠背:“你什么时候能先顾及你自己一次?”
话音未落,前面路口处嗖嗖飞出来三支冷箭。
好在有南晟提醒,大家都处于戒备状态,挥剑将箭斩了,却不料断箭内还有小箭,来势不减,直冲最前面的人的面门,那人躲闪不及,惊呼一声都没有来得及就掉了下去。
“不要砍断,只将箭打落!”文钰疾呼,手中暗器也已经飞了出去。
对面也有人中了文钰的暗器,趁这个空档,刘白早就飞身而起,率人冲了过去。
暗器来的更加密集,山谷中依旧没有什么人声,只有刀剑相接的声音。前面几百米远的距离,四五分钟的脚程,却偏偏被对方密集而来的暗器挡得寸步难行,这样下去,纵是文钰武功高强,护着她也难以安全到达。
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南晟和南以晴是不是安全,到底有多少埋伏,苏愈倾心急如焚,却依旧没有慌乱:“文钰,你把包袱拿过来,你掩护我,我们也冲过去。”
文钰一把剑舞得密不透风,把对面时不时射过来的冷箭都挡在外面,护着苏愈倾举步维艰地往前走:“拿绳子把你自己绑在我腰上,我带你冲过去。”
苏愈倾依言照办,紧紧趴在文钰肩上:“我不会掉下去,你直管走便是了。”
文钰飞身而起,对面一直不肯露面只放暗器的人却露面了,声音桀桀的十分难听:“太子爷,好久不见。”
果然是他。
文钰连连两个翻身,躲过对方开口之时就射过来的两枚飞针,稳稳落地,一剑挑断系着两个人的绳子:“保护好自己,有机会赶紧冲过去。”
苏愈倾点头:“你自己小心。”便赶紧趴在地上,丝毫不顾及形象开始匍匐前进。
“太子殿下何时开始怜香惜玉了?”那人笑着,一掌拍了过来,文钰起身也是反手一掌,已经和那人缠斗在了一起。
他给自己争取来的时间不容易,苏愈倾拼命快速往前爬,没有兵器又是个带病之身,她不想逞匹夫之勇。
然而来人很清楚文钰现在就是想要保护苏愈倾,一步一步都在像苏愈倾的方向靠近,招招都在向苏愈倾这边招呼,文钰的功力本是高于那人,却别对方这样调来调去搞得有些疲于应付,竟有些落了下乘。
苏愈倾这边也在关注着那边打的热闹的两个人,只觉得文钰心中有所顾忌不能得心应手,在那人又一掌拍向自己的时候高呼:“文钰让开!”
说完运足内力,借着对方一掌中含着的内力将周围的石子沙土全都卷了起来,还偷偷掺了早就抓在手心的一把胡椒粉辣椒面,全数拍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