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莞儿不自知,这种情况下如果被人利用,那将会给文钰和太子府带来极其可怕的后果。
文钰也觉得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莞儿心机深重,对苏素的嫉妒又已经到达了最高峰,一个疯狂的人做出什么事情,简直是无法预料的。
“而且我追出去的时候,莞儿已经不见了,她一个弱女子能走多快?”文钰想起来另一件疑点重重的事情。
“而且你这边刚刚对莞儿动手,大娘家人就被害,显然是有人误以为我们查到了莞儿身上。”苏愈倾补充,这样这件事情就说的通了,所有疑点也就可以解释清楚了。
苏愈倾忽然觉得后背发凉,她和莞儿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显然已经和另一个巨大的阴谋联系在了一起。
“当务之急,我们要查到莞儿的下落。”
“还有。”文琂道,“我去查查那些银票的线索。”
“这样,十一,你继续去追查那些南启人,记得对父皇旁敲侧击提醒一下,这些事情我没办法出面,就只能靠你了。”文钰安排道,“银票和莞儿的事情,我派人去查。”
“我呢?”苏愈倾眼看文钰又要把自己列为“需要保护的老弱病残”范围,急忙表示自己不能闲着,“我不可能在府里当一只金丝雀。”
“皇嫂,你绝对不是金丝雀,你是母老虎。”文琂说完,从座位上跳起来就往外跑,“二哥,那我先去忙了哈!”
苏愈倾气结:文琂你给我等着!
“苏素。”看着一脸郁闷的苏愈倾,文钰知道她不会老实听话的,但是这件事情已经牵扯到了南启,牵扯到了皇室,他不能让苏素再牵扯其中,那太危险,“你听我说。”
“我不听。”苏愈倾飞快打断文钰的话,“这件事情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带着我一起查,第二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我自己查,你选吧。”
“那明天我派王英跟着你,银票的线索是你发现的,就还是你自己去查。”文钰无奈道,想着她万一真的背着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地去追查,不一准又会惹着什么麻烦,文钰觉得还是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比较妥当,“记得万事小心,不可轻举妄动。”
苏愈倾想着现代的时候看警匪片,经济案肯定要先调银行的出入账记录。那么自己要查银票的东西,自然要从钱庄查起。
只是北渊的规矩让她查起来比较麻烦。虽然钱是从一处钱庄取得,但是却不一定会被再次存入原来的钱庄,而翟城之内大小钱庄共计十三处,这让苏愈倾的工作量颇大。
不过苏愈倾并没有打算各处钱庄来回跑,这种时候就可以很好的体现出文钰的价值了,于是第二天,苏愈倾就抱着各家钱庄的账本坐在自己的绣床上看账了。
反正现在大理寺那么多要犯,借着谁的案子的名头查一下钱庄的帐,大理寺卿都是有这个权利的。而现在的大理寺卿,正好是支持太子一派的。
苏愈倾的记忆力越来越好,这使得她查账更是方便了许多,但是一天下来,也只查了三家钱庄,且毫无所获。
“小姐,快歇歇吧。”绿竹送茶进来,“从早上起来就开始看账本,小心腰疼!”
何止是腰疼,自己眼睛疼头疼哪都疼。苏愈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成,你先帮我收起来吧,我明天再看。”
反正文钰和文琂那边追偿将会更麻烦,自己这边不能心急。
“刚刚就送过来的,看你看的太认真,没忍心打扰你。”绿竹走过来帮苏愈倾捏着肩膀,“二少爷的信。”
苏愈倾抓着信两眼放光:“以后苏祁的信,就算是我在睡觉也要及时送进来。”
“是。”绿竹撇撇嘴,心想就小姐你那起床气,管是谁的信,估计都会被你撕了。
自从苏祁走了以后就一直没有消息,这次来信也是寥寥数句:“长姐,苏祁优秀通过入伍考核,已为小队长,手下兄弟十余人。祁自入伍,自觉进益良多,长姐教导不敢一日忘怀,只苦于军中纪律良多,不得书信回家,望长姐擅自珍重,万勿挂念。苏祁。”
苏祁的字写的越发大气,字里行间更是透露出来日渐成熟。苏愈倾因为追查案情有些烦闷的心情也由此得到了纾解。
“信是谁送过来的?”苏愈倾闭目养神,顺便问了一句。
“是门房的人送过来的,恰好我在院子里,就收了。”绿竹答道,“二少爷写的家信,应该是和其他将士的家信一起由驿站传过来的。”
苏愈倾想了想,觉得不甚妥当。现在的太子府正值多事之秋,府中的细作还没有查到眉目,连对方是什么目的也仅仅是个猜测,苏祁的家信就这样从门房传过来,苏愈倾总觉得不安心,吩咐绿竹道:“绿竹,帮我研磨,我要给苏祁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