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无言的夜晚过得似乎特别漫长,我沉浸在之前的氛围中无法自拔,我开始控制不住的想象那个叫白浅安的孩子。
一夜之间,父母健在,对他,却已是失去,每一天的早安和晚安是对自己说的,每一个节日的祝福也是对自己说的,他怀揣着痛苦、不安,以及煎熬,离开那个只有一个人的家,改名换姓试着不再与过去联系。
我闭了闭眼睛,这种如洪水猛兽般袭来的难受,感觉就快被吞没了。肩上出现了一只手,睁开眼刚好对上那双淡眸,看着他的眼睛我忍不住的自嘲了一下:明明是别人的故事,我听得这么认真做什么?
这么一想,整个人顿时就放松了,瞌睡虫也来势汹汹,无奈我只能推了推他,示意他回自个儿那去,我躺了下来,似乎是一沾上枕头就迷糊过去了。
唉听别人的故事也这么累,这讲故事的人倒是还一脸老神在在毫无睡意的样子。
朦胧间,好像听到他说了句谢谢,诶谢什么呢?随他吧,高兴在哪儿呆着就在哪儿呆着,高兴说谢谢就说谢谢好了,别打扰我睡觉就好,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不用谢”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天已大亮,窗帘是半开着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下星星点点的温暖,床上已没了路之南的身影。
我拿过一边的包,翻出手机,已经是九点了,卧槽九点了啊!我大吼一声从床上跳下来,刚想推开洗手间的门,没想到这门就自己开了,是路之南。
他看着我一脸见了鬼的模样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还好意思问我,我瞪了他一眼,推开他,挤进洗手间开始洗漱,对着门外的人道:“这都几点了你也不叫醒我,我还要去店里呢,迟到了会扣工资的好伐?”
“我醒来的时候你就已经迟到了,自己没定个闹钟还怪我喽?”还是那凉凉的语气,扣的不是你的钱,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忍着怒气抹了把脸出来,发现这人就坐在床上,手里还把玩着手机,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人,好听的声音又响起了:“你就准备这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