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姬不敢再看,忙说:“我知道了。”很慌张的走开了。
毕素梅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有些纳闷的自语,“这孩子怎么了,着急忙慌的?”她摇着头走进孟瑶的房间。
被窝里温暖且有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这是梅姨的被子,如今盖在西门姬的身上。他百无聊赖的躺在里面,这是他到达Z国所将要度过的第一个夜晚,让他心潮起伏难以入眠。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是黑格南帝国名正言顺的王子,在M国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身边的女人走马灯似的换个不停。可是,现在却成为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光蛋,没有了一切,得完全靠自己的打拼在这个陌生国度生存,自己能行吗?
越想越是闹心,他一拍脑袋,自语道:“算了,别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最起码我有手有脚的身体健康,难道还能饿死不成!”
打了个哈欠,他把身子侧过去睡了。
农村的厕所真是让西门姬不习惯,实在是简陋的过分,尤其是那股子臭味更是让他捂紧嘴巴,心想真是难为孟瑶那么漂亮的母女了,这简直就是受罪啊。
从房后的厕所出来,西门姬从窗户里瞥到梅姨进入自己的房间,开始叠被子,更是觉得这女人真是贤惠呢。
西门姬刚想从树后出来,忽然听到一声,“不许动……”
西门姬被吓得身子一歪靠在树上。扭头看去时,原来是孟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边,目光里有着一些狐疑。“你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没干什么呀?”西门姬说道。
“哼,那你在这干嘛?”陈孟瑶撅着嘴说道。
怎么自己让这小丫头给质问住了,这也不是我一向的作风啊!
西门姬重拾自信,笑着说:“对了,你干嘛来了?”
“我上厕所啊。”陈孟瑶理直气壮的说。
西门姬嘴角露出邪邪的笑容,“那用我陪你去不?”
陈孟瑶一下子就被他弄得满脸通红,恼怒的说:“坏流氓,不理你了……”一颗心怦怦直跳,慌忙走开进入厕所中。
西门姬呵呵一笑,小丫头,还跟我扯呢吗,嫩了点!
嘴里哼着小调,他从房山绕过去,来到前面,当看到洗衣绳上搭在上面洗的很干净的衣服时,愣了一下,原来梅姨帮我洗干净了呢。
西门姬正胡思乱想着,毕素梅恰好从屋里出来,看他盯着晾晒的东西,脸不由一红,表情很不自在,急中生智的笑了一下,说:“小姬,你都多大了,怎么还尿床呢?”
“啊……是我昨晚上水喝的太多了。”西门姬只有认了,好歹这比跑马强。
“谁尿炕了?”从房山处拐出来的陈孟瑶瞪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随即把目光停留在西门姬身上,用手指刮着脸颊取笑说:“羞,这么大还尿床,真是羞死了!”
汗!西门姬尴尬的站在那里,一时间哭笑不得。
日子一天天过去,西门姬逐渐习惯了农村的生活,白天帮助梅姨下地干活,晚上给孟瑶辅导英语,过得倒也充实。
终于,休渔季节结束,出海的日子来到了!
西门姬和大头又相聚在一起,随着村长家的渔船出海捕鱼。船上的生活紧张忙碌,每六个小时就要下一次网,一天一夜下四网,闲暇的时候还要做分捡鱼虾,补网等工作,非常辛苦。
舱内则潮湿闷热,充斥着难闻的鱼腥味和柴油味,西门姬他们所居住的床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格子,镶嵌在船舱两侧,用推拉木门封闭起来,空间很狭小,不过,倒是有一个好处,任凭风浪多大,船怎么晃,人都不会被摔下床。
不管外面的是不是刮风下雨,只要到了收网的时间,所有人都如同听到号角的士兵冲出船舱,进行艰苦的劳作。
只一个星期过去,西门姬白皙的脸庞即被海风吹得黝黑,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却一点没瘦,倒显得精干了,身上的肌肉在强大的工作量之下变得更加强壮,他仿佛又回到在死亡黑麦特种部队的日子。当然,这些重体力工作和以前的艰苦训练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开始的时候,包括船长在内的所有人都对这个面皮白净的少年表示怀疑,搞不清为什么要招进这么一个人来,认为他绝对吃不了船上的苦,没几天就会哭着喊着想要回家。
但是,七天之后,他们发现自己的判断都错了,这个不喜欢说话的少年虽然对于捕鱼很陌生,但是非常能吃苦,在繁重的工作量之下从来没有怨言。而且,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只这么几天的工夫,就成为合格的渔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