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事注定是不公平的,七个挨揍的大汉累死累活的清理着房子上面的油漆,苦不堪言,而行凶者却置身于温暖的毛毯中,怀抱佳人,暖玉温香满怀,真是让人羡慕。
七个大汉又冷又累,却依旧一刻不能停,俱是心中暗骂:没天理啊!
毛毯中的西门姬则是惬意无比,抱着爱丽丝。目光瞥到那七个家伙偷偷往这边看,呵斥道:“看什么看,赶紧干活,小心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隆迪克本来脚掌就受伤如同惊弓之鸟,听了这声音之后,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不由得小声呼痛,却慌忙挣扎着站起来,继续清理工作。
其他六人同样是惊恐无比,再也不敢偷着看风景,接着苦大仇深的擦拭墙壁,一派不怕苦累的劲头。
见把他们吓住,西门姬眼珠一转,附到爱丽丝耳边耳低声问:“我给你讲一个事情,是我小时候的事,跟洗澡有关。”
爱丽丝饶有兴趣的说:“是吗,你快说说看,是不是人家女的在洗澡,你偷看来着?”
汗,你怎么知道?
经她这么一提醒,西门姬想起自己八岁的时候,偷看众多宫女洗澡,被抓个现行之后还无耻的要求同浴的糗事,暗自汗颜。
不过,这种有损形象的往事打死他都不会承认,他笑着说:“你纯属污蔑,像我这么纯洁的一塌糊涂的少男怎么会做那么肮脏的事情。”
“切,你很纯洁吗,我怎么没发现?”对方发出质问。
西门姬干笑了两声,说:“那当然,我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似的,没有一点瑕疵。”
“哼,只怕早就被人写满乱七八糟的字吧?”爱丽丝毫不给面子的评价。
这丫头,眼睛还真是蛮毒辣的!
西门姬心里暗叹一声,嘴上却强辩说:“哪有,人家现在还是天真无邪的少男好不好?”
爱丽丝冷哼一声,“你骗谁呢,看你娴熟的动作,哪里像个天真少男,简直就是个老手,别再狡辩了好不好。”
西门姬尴尬的一笑,“这个问题太深奥了,一时半会的探讨不完,咱们改日再接着研究吧。”
浪漫的一夜过去,清晨淡淡的光辉洒在长椅上一对少年男女恬静的脸上,仿佛是两只听话的猫咪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公寓周围,七个大汉犹在清理泼上去的油漆,拼劲权利的工作一夜,却连三分之一的油漆都没有清理干净,简直让人泄气。
尤其是两个受伤较重的家伙,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身躯不住的颤抖,随时都要倒下,却依旧咬牙坚守岗位。这一切,只因为那长椅上发作起来如同魔鬼般的少年实在太可怕。
院落外面的公路上,车流渐渐多了起来,有三辆轿车拐过来,缓缓的停在公寓附近。中间那辆卡迪拉克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黑西服嘴里叼着雪茄烟的中年男子走下来。
随后,十来个戴着墨镜的黑衣大汉纷纷下车,聚集在中年男子的身后,黑压压的如同乌云压境,使得空气中都有着一股肃杀的气息。
雪茄烟离开留着卷毛胡的嘴巴,一团烟雾缓缓的飘向半空,向四处飘散而去。
中年男人眼中闪出疑惑的目光,不可思议的看着栅栏里面满头大汗手臂上缠着衣服用力擦拭油漆的七个大汉,自语道:“这些家伙在干什么,难道疯了吗?”
后面的黑衣人也都感觉十分惊诧,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议论纷纷。
“他们不是来收账的吗,怎么好像搞起卫生来了?”
“难道是吃差药了,是吸粉过度,神智不清了吧?”
嘈杂的声音终于被聚精会神清理墙壁的那些家伙听到,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去,待见到那中年男子,只是喜极而泣,不约而同的喊了一声,“老大……”
长椅上的一对恋人被这声音惊醒,挣开眼睛,西门姬皱着眉头看过去,骂道:“一大早的嚷什么,还不干活,找揍啊?”
听到这满是威胁的话语,科拜尔等人沾染着油漆的脸孔上满是惊惧,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如同筛糠似的,下意识的想要接着干活。不过,当他们目光瞥到外面的中年男子和他身后的十多个黑衣男子时,终于有了反抗的勇气。
科拜尔首先把缠在手臂上的变得通红的衣服丢到地上,怒声道:“妈的,老子不干了,你能怎么着?”
其他六人也是同样的动作,丢掉手中的衣服,又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威风。
“靠,你以为自己是谁呢,让我们擦油漆就得擦?”
“老子是动硕公司收账的,不是小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