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当年的事另有玄机?”祖元狄停下了话头,反应过来的丁恪武忙脱口问道。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二位前辈大可再仔细回想一下当年之事,或许便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也未可知!”萧羽宸朝二人谦虚一拜,朗声回道。
丁祖二人对视一眼,性急的祖元狄当先开口“当年之事,那日我已提过,只不过刚才经你一提,倒却又让我想起一件事,那时我之所以会去杀殷莫,却是事先得了一个手下的消息,说殷莫受了伤,正躲在家里养伤。我与殷莫素来有隙,一直以来都想除掉他,当即趁此机会,率部围了他家,凭一股意气锐势这才将他毙于掌下。”
“嗯,听你这么说来,倒也让我忆起,当年之事,似乎真是有些蹊跷,照理说,那常家堡堡主常显平,既然会派自己管家来向我求救,便表明他已有了足够的时间来拖住殷莫,否则,他不会出此下策,因为以他之智,不会不知远水难救近火之理,若他真有心向旁人求助,却大可在临近找人,何必舍近求远来找上我!还有当我们赶到荆州时,得到的消息竟是,常家堡早已在数日前被殷莫灭门,而与我们同行的管家杜春,却以先进城打探消息为名,在我们到达之时不见了踪影,我那时只道他也遇了难,现在想来,或许他才是这整件事的关键所在!”一旁的丁恪武闻言,也有所思的点头附和道。
“这便是了,二位前辈,晚辈斗胆,想一吐心中的推测,不知二位前辈意下如何?”萧羽宸生性洒脱,且机敏过人,向来最喜这种及尽智慧的推理之事,当下便想一吐为快,却又顾忌会冒犯丁祖二人,便又忍着性子恭敬问了句。
“你说!”
“但说无妨。”
待得了二人许可后,便头头是道分析起来“依二位前辈所言,在当年整件事中,最为可疑的便是,那向祖前辈告密的部下,以及那管家杜春了,我们不妨想一想,祖前辈那部下是怎么知道殷莫受伤之事的,据晚辈所知,那殷莫为人十分小心谨慎,而且其住所更是鲜为人知,而他却能对这些了如指掌,这岂不奇怪,再说那管家,他火急火燎赶去求助,却在临近荆州时提出先行,并凭空消失,这更是奇怪,而最让晚辈觉得奇怪的是,丁前辈又是怎么会如此巧合的遇上身受重伤的祖前辈的,按理说,丁前辈回江南,若不是另有它事,却怎会绕道关北一带,如此岂不太过费时了!”说到这他看了二人一眼。
“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那混账的朴二林怎么会知道殷莫的事,他那时却只不过是个小小的香主而已,他那来的如此大本事,对了,对了,还有那殷莫的脓包兄弟,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会在那家酒楼,这他妈也忒奇了怪了!”祖元狄第一个大叫起来。
“我记得那时我与两位朋友分了手,正准备原路返回,却突然接到一位在关北的朋友的来信,说有事一叙,所以当下改了道,如此,才会遇到祖老头,哦,你是说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有人想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丁恪武也回忆道,话到一半,他豁然开朗,惊叫出声。
“不错,丁祖世伯果然慧高见远!只怕这件事是有人早就事先计划好了的,而其目的,便是想一举除掉当时武林之中最负盛名的三大高手!能想出这样一个计划,并能一手掌控全局,看来这个幕后之人,并非泛泛之辈啊!”萧羽宸击掌称是,缓缓说出了这次谈话的重点。
“嗨,他***王八羔子,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敢谋害你祖大爷,真真是活腻了!”祖元狄怒极,破口大骂起来,想他当年何等威风,却不明不白被人暗算,困在这与世隔绝的山洞里三十余年,这让他如何心甘!
而这时,一旁的丁恪武却一反常态,非但一言不发,而且还阴沉着脸低头沉思起来。
“丁祖世伯,您老人家没事吧?”萧羽宸见状,却只道他是一时难以接受,忙关切的问了句。
“哎,往事不可追,却那道原来一切竟是一场阴谋,所谓孽也,命也!”丁恪武不答,长叹了口气,那苍老的声音,衬着他仿若一下衰老了十数岁的苍白面容,显得格外悲凉!
萧羽宸心下不解,一种莫名的念头呼之欲出,却在这时,给性情急躁的祖元狄大喝一声,给吓了回去“他***,事到如今,还等啥,丁老头,你还不快快说出出洞的方法,难道真想在这屈死不成!”
“没用的,没有办法出去…..丁恪武长叹一声,摇头道。
“为什么,这里不是您造的吗?”萧羽宸也沉不住气了,忙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当年我造这个机关洞,本就没想着要将它打开过!”丁恪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