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白天……”顾如是想要掰开皇甫逸南探进自己裙摆的手。
“为夫就是喜欢白天,就是喜欢看你的样子……还有你的声音,知道有多好听么……”皇甫逸南讨好的在顾如是耳边说着情话,换来顾如是猛的抬脚。
于是皇甫逸南在地上缩成了一个虾米。
“以后未经允许,你敢碰我一下试试!”顾如是傲娇的走到桌边,自顾斟茶下腹,却难浇熄心底悸动。
“笑什么?”见皇甫逸南蹲在地上抿唇笑出声来,顾如是恨声问道。
“这才是你啊!对不起……让你苦了三年……”
顾如是心下陡震,是啊,整整三年,她仿佛是戴着面具过活,失了本心,终日如行尸走肉,铜镜里的那个人,她都认不出了。
“你过来。”顾如是把手伸向皇甫逸南。
“为夫不敢。”皇甫逸南委屈撅嘴,一双眼特别无辜的看向顾如是。
“真不过来?”顾如是扬起眉梢,皇甫逸南摇头,“那你走吧,本宫……”
未及顾如是说完,皇甫逸南已然自其后将顾如是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榻。
“不是不过来么?”顾如是面颊绯红,由着皇甫逸南的动作,“你……行不行啊?”
“唉,看来为夫昨夜不该隐藏实力的!”随着皇甫逸南的深情一吻,绣帐飘然而落,床榻吱呀作响,满室旖旎春光。
御花园内,在梧凤殿休养有些日子的莫蝶衣正倚在碧水池边的凉亭里,不时朝池里洒着鱼料。一侧,冬梅谨慎伺候着,因为莫臣甫被罚俸禄的事,莫蝶衣一直耿耿于怀。
尤其是皇上并未对此事作出任何解释,莫蝶衣更加郁结难舒,顾如是果然是自己最强劲的对手,才几日的功夫,便扭转胜局,早知如此,她当初就不该答应莫雪鸳。
“原来莫贵妃在这里,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清越的声音宛如天籁,当一袭绛紫色华裳的冷子烨出现在凉亭时,莫蝶衣心中一颤,彼时莫雪鸳的话依稀在耳,当日碧水池遇难,若非冷子烨出手相救,她怕早就见了阎王。
“王爷就这么不愿看到本宫吗?”莫蝶衣抖落手中鱼料,随手接过冬梅递过来的丝绢时,朝冬梅使了眼色,冬梅当下心领神会的退出凉亭,在数米之外的地方把风。
无语,冷子烨缓缓转身,微风带起衣袂,翻飞间宛如天神下凡。
“莫贵妃是这样想的?”一双幽怨的眼神,配以绝世风华的俊颜,顿时让莫蝶衣动了心弦。
“除了这么想,本宫还能怎么想?”莫蝶衣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素手探了探身边的石凳。冷子烨犹豫片刻,方才踱步进了凉亭。
“莫贵妃若一定这样想,本王也没办法。”冷子烨俯身坐下来,双手轻搭在石台上,握在一起,微微蹙起的眉心,显得有些茫然和落寞。
“王爷……就没有什么要跟蝶衣说的?”莫蝶衣侧眸看向冷子烨,惊艳绝绝的俊美容颜,她初见,便已倾心。
“说了又如何,注定没有结果……”冷子烨浅笑,听起来似是自嘲,“本王的身份不适合与莫贵妃同坐太久,天气有些热,贵妃还是早早回梧凤殿比较好。”
冷子烨欲起身离开,莫蝶衣的手,却情不自禁的伸了过去,正搭在冷子烨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背上。
“洛王爷为什么要阻止顾如是杀本宫?”莫蝶衣终究在冷子烨的哀怨口儿中,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呵……为什么,连本王都不知道为什么,又如何回答你?”冷子烨顺势坐了回来,清目闪出淡淡的忧伤。
“在王爷心里,可有蝶衣的位置?”这个问题,在后来的许多日子里,都似一张无形的网将莫蝶衣紧紧困在里面,不能自拔。
“不知道……本王与冷傲天势不两立,你是冷傲天在乎的女人,于情于理,本王这心里,都不该有你的影子出现,可是怎么办,本王就是没办法看到你受伤害……”冷子烨垂下眸,似极纠结般蹙眉,“那日……本王去迟了……对不起……”
“王爷……”莫蝶衣受宠若惊般看向冷子烨,心底的悸动远不是冷傲天那些情话可比的,尤其是冷子烨此刻那副神伤的表情,莫蝶衣恨不能马上冲过去,扑在他怀里。
“本王不惧与任何妃嫔传出任何流言,可唯独与你,不行。”冷子烨仿佛极恐惧般抽回被莫蝶衣握住的手,陡然起身,“本王失礼了,告辞。”
看着冷子烨的身影淡出视线,莫蝶衣美眸染泪,这是天意么!想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就不能跟这个男人有半点瓜葛,可偏偏,她又恋慕冷子烨极深,更让她想象不到的是,冷子烨对她,竟也有这样的心思。
有情人难成眷属,甚至还要敌对,她该怎么办?
“娘娘,奴婢扶您回去?”冬梅走进凉亭,打断了莫蝶衣的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