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的过激反应让方佰鸿一下子没了兴致，举起双手说：“我开玩笑的，你是我姐，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呢？”

“讨厌！”关山月说着在方佰鸿肩膀上捶了一下，然后拉紧了衣服。方佰鸿感觉这一捶非常用劲，胳膊上传来很疼的感觉。

方佰鸿开车的技术不是科班出身，来回开了几百里路，慢慢感觉胳膊开始发酸，正想这要休息一下的时候，车前身突然一邪，方向盘好像失去了作用，吓得他一脚踩住了刹车，正在迷糊的关山月一下子撞到了挡风玻璃上，捂着额头开始抱怨方佰鸿。

“要死呀你！”关山月咧着嘴说，“急刹车也不提前说一声！”

方佰鸿舔了舔嘴唇，尴尬地说：“前轮爆了，人家又不给我打招呼，我怎么提前跟你说？”

“怎么样？”关山月说，“要不电话叫人吧，总不能困在这里吧！”

方佰鸿抬手看了看表，说：“算了吧，都快十一点了，要是别人再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人家的老婆孩子？”

“你倒是很体恤下属嘛！”关山月说，“那你说怎么办？大晚上的，这么冷……”

“没事儿，不就是换轮胎吗？我会！”方佰鸿从座椅旁摸出一个手电筒说，“麻烦你给我照照光，我很快就会弄好的！”

关山月迟疑地接过手电筒，又很担心地望了望车窗外，说：“不会……有事吧？”

“不会，能有什么事？”方佰鸿说，“再有两个小时就出噶青县了，想想在宾馆里洗热水澡的情景吧！”

关山月抿嘴笑了一下，拿着手电筒推开了车门。方佰鸿拉开后备箱，捣鼓了一会儿才把自己认为需要的东西找全。千斤顶、扳手、备胎……等到他把这些东西弄到车前的时候，关山月已经开始发抖，一个劲儿催他赶紧。

“再等等，一会儿就好了！”方佰鸿一边安慰关山月，一边爬到底下去安千斤顶，弄了一身泥总算把爆胎的前轮支了起来。

“我……以为你真会呢，没想到你……个蒙古大夫！”关山月一边牙齿打颤，一边说，“早知道这样……”

“你想怎么样？”方佰鸿突然大吼了一声，总算把最后一个螺丝帽卸了下来。

“你小声点，别把狼给招来了！”关山月惊恐地向四周望了望。

方佰鸿一边安装备胎，一边说：“有狼就好了，人比狼更厉害！”

刚安好两个螺丝帽，关山月突然惊叫了一声：“有狼！”吓得方佰鸿连手里的扳手都扔在了地上，立即起身扶着关山月的肩头，问：“哪儿呢？”

“在那儿！”关山月用手电筒超右前方照了一下，果然照到了几只绿汪汪的东西。不用说，肯定是狼！

“别怕，有我呢！”方佰鸿的神经立即紧绷了起来，一边扶着关山月后退，一边伸手去摸车门上的把手，然后慢慢拉开车门，一下子将关山月推了进去，自己也跟着跳上车关了车门。躲在暗处的几只绿眼睛一下子跳了出来，带起的沙土刷刷作响。

方佰鸿关好四个车门，然后从关山月手里拿过手电筒对着车窗照了一下，却一下子跟一只狼打了个照面。

“你别说，这家伙还真像狗！”方佰鸿看着狼说。

关山月吓得浑身发抖，窝在方佰鸿怀里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你还有心思看狼？”

“别怕，它们又上不来！”方佰鸿说，“稍等一下我就开车冲过去！”

关山月点了点头，方佰鸿正要到驾驶座上去发动车子，突然感觉大腿根湿湿的很难受，用手一摸果然湿了一大片，再拿到鼻子地下闻了闻，感觉有些尿味儿。

“你尿裤子了？”方佰鸿扭头问关山月。

这么丢人的事不但被方佰鸿发现了，而且还问到了眼前。关山月一下子羞得满脸通红，说：“不是我，是你！”

“不会吧，我要尿肯定是湿两条裤腿，可现在只湿了大腿面上！”方佰鸿较真地说，“肯定是你！”

“你……就是我，你想怎么样？”关山月一下子气哼哼地从方佰鸿身上挪开身子，坐到一旁不在理会方佰鸿。

“你是我姐，我能怎么样？”方佰鸿说，“遇到这种事谁都会尿裤子，别说你了！”

见方佰鸿没有在这件事上做文章的企图，关山月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一扭头却发现方佰鸿在脱自己的裤子，已经褪下了一条裤腿，正在褪另一条裤腿。

“你……你想干什么？”关山月又问。

“你别老一惊一乍地好不好？”方佰鸿说，“我穿了两条裤子，分你一条，湿裤子穿着多不舒服！”

人家是好心，自己再矜持就是虚伪。关山月接过方佰鸿递过来的裤子，一咬牙将自己的裤子褪了下来。方佰鸿接着月色见她穿了一条粉红色内裤，感觉脑袋一下子大了，忍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看什么看？”关山月突然娇羞地问，“没见过你媳妇穿裤头吗？”

方佰鸿感觉自己脸颊发烫，语无伦次地说：“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