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一直站在李念身后，李念坐在码头边缘，静静的看着河面，头上的蝴蝶步摇慢慢的不再摆动，银白的月光悠然洒在河面上。

水波反映的波光照在李念的脸上，她的发丝稍稍向后飘起，垂在码头边的裙摆也差点跟着风走了。

这一刻安静极了，仿佛时间静止，石崇走上前蹲在李念身边道：“今天……城里传言说你失踪了。”说着，石崇将目光锁在李念无神的眼睛上面。

李念过了片刻，转过头来，用空洞的眼神看着石崇，带着嘲讽的语气问道：“失踪了？”

石崇轻轻点头，此刻乖得很，就像小时候那般乖，只听李念笑起来，笑的苍白无力道：“快了……盼着我失踪，快了……”

石崇见李念如此消极，又产生了这种想法，突然站起身大喊道：“李念！你有什么不满就发泄出来！干嘛这么折磨自己！”

石崇第一次对李念这么说话，这次的语气，也很直白的告诉李念，他在乎自己。李念仰起头笑颜如花：“我哪儿这折磨自己了？”

“那你干嘛说出那种话！”

“玩笑。”

“下次不许开这种玩笑了……”

李念怔了怔，随后拉了一把石崇的衣服，笑道：“坐下。”

只是一个举动，石崇的脸色立马变了样，曾几何时，好像有人这么拉过自己，石崇失神的坐下来，脑海里尽是乱七八糟的一些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