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去的时候，莫小北已经累的沉沉睡了过去，叶木杨把车开的又慢又缓。一直到楼底下，莫小北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他开了车门走出去，从衣兜里掏出一只烟挂了火柴点燃，靠在车门上闷闷的抽。

他的头顶罩着一方兰花造型的路灯，淡淡的散发着温馨洒在他身上，却没有办法驱赶他身上的寒。

冬夜里有些冷，莫小北醒来时，有些蒙蒙的，转头看到叶木杨站在车外指尖点点腥红吞噬着黑夜。

她下了车走到他面前，叶木杨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莫小北，刚刚睡醒的她眼睛湿漉漉的，脸上带着绯红，慵懒妩媚。顺手就掐了烟蒂往后一抛，进了垃圾桶。

“醒了？那我们上去吧。”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疲惫的看着她。

他的脚下是一堆烟灰，也不知道抽了多少烟。

莫小北呐呐的问，“你心情不好么？”

“没有，就是想抽烟了。”他不看她，盯着远方呵了口气，拉起她的手就走。

等他们上了楼之后，黑暗中才走出一个人来，穿着黑色的风衣，表情悲伤而绝望。身上的黑与夜色融为一体，衬的他越发飘渺。

小北，你就打算这样离开我么？他捏着拳头，青筋爆起。

他七点多就醒了，昨晚做梦，他梦到小北说，信谦，你回去吧，我要结婚了。

突然就慌了，他打她的电话，那个了熟于心倒背如流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早饭也没有心情吃了，开了车匆匆的跑到她这里来，却看到一个男人牵着她的手穿着情侣装幸福的上了车。

说他犯贱吧。他竟然一直跟着他们，到了一个叫做“飘”的地方，想当然，他被拦住了。她在里面玩的有多尽兴，他就在外面担惊受怕的抽了多久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