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哲保身?阿玛和哥哥做事情一向规规矩矩,从没有做过违心的事情,就因为他们这次是替四哥做事情,所以你觉得我们全家都是四哥的人,所以你才这样打压我阿玛,对不对?”
“对,我就是这样想的,难道事实不是这样?要是不是的话,你激动什么?我看你就是心里有鬼!”
我气极反笑,低头看到他书桌上的话,又是颜会染的画像。
“你不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才恨我么?你就恨我一个就好了,我的阿玛和哥哥又没有错,你帮帮他们就让你的名誉受损了吗?你的名誉这么重要,当初还为了这个女人搞出那么事情?真是笑死人了。”
他忙收起画像,指着我:“马上滚出去。不然我……”
“你想怎样?”我说着靠近他:“说啊,你想怎样?休了我?对啊,现在我阿玛和哥哥正受罚,你要明哲保身,称现在啊,做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啊!”
“我说了,马上滚出出去!”他又朝我大吼。
我气急,抢过桌上的画像,快步走出书房,他忙上前追我。
我刚出门,就狠狠地撕碎了这画像,我恨你,我恨你们!
“住手!”他过来抢我手中的画像。
我不管不顾的将画撕成了碎片,回头将这碎片悉数扔在了他身上:“给你,都给你,反正她已经死了。”
我想那一刻一定失去了理智,如果我但是知道这么做会失去我的孩子,我一定不会激怒他。
他狠狠地给了我一个耳光,打得我几乎站立不稳。
“爷,快住手啊,福晋还怀着孩子呢!”清雪冲上来装着要拦着胤祯,顺势往胤祯身上一推,胤祯的身体就狠狠撞上了我。
我从身后的楼梯上滚了下去,那一刻我觉得四周都黑了下来,只听到阿奴急切地叫着我。
我看到十四阿哥探出身来,却立刻被清雪拉回去。我徒劳地向他伸出手,为何如此对我?
痛,蔓延开来,除了痛,我绝望的发现我的孩子他正在离我而去。
不要走,不要走,求你。
耳边有哭声,我试图听清这声音,挣扎着寻向声音的根源。
明明就在身边,哭声却越来越弱,好像正在远去。我失去了方向,只能大喊大叫:“出来啊,你是谁?”
但是哭声还是渐行渐远,突然又是一声尖叫,我急忙寻过去。
是一个失足的女人在地上呻吟,我向她跑过去,却发现她身边流出鲜红的血液。这血越流越多就像要把我淹没。
突然那女子回过头来,居然是我自己!
“啊!”我大叫着惊醒,阿奴急忙迎上来。
“福晋,你终于醒了。”阿奴欣喜地扶起我,递上一杯清茶。
我大口地喝着茶水,来平息内心的恐惧。那个哭声,实在是让我心惊胆战。
“阿奴,我怎么了?”
阿奴突然下跪:“福晋,昨天你和十四爷在走廊上大吵了一架,您失足滚下了楼梯。”
“我?”头痛欲裂,我极力想回想,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孩子没事儿是不是?”
其实,我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孩子已经没有了,可是我还是发了疯一样拽着阿奴,希望她能告诉我孩子没有事,他没有丢下我。
“福晋,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您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有了。”阿奴也是泪流满面。
原来梦里的哭声是我的孩子的,他在怨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他,所以他不要我了,他走了。
“不会的,不会的。”我松开阿奴,抱住自己的身体,“我的孩子,我还没有给他起名字,还没有,”我几乎说不出话来,“还没有告诉他额娘有多爱他。”
“福晋,你别这样,”阿奴试图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福晋,地上凉,您别折腾自己了,奴才求您了。”
可是我的耳里什么都听不见,只有梦里的哭声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