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晨抬眼看他,轻摇了摇头。
“那你等我下,我把桌上的奏折批改好,等下咱们出去。”她额鼻子小小的,齐枭看着她,情到浓处,就忍不住凑上前又用他高挺的鼻子在她的鼻子上轻刮了刮,幼稚得很。
青晨点点头,让他先去做他的事。齐枭这才回到书案前的东坡椅上,抬头看了她一眼后,他笑着又提起笔,在奏折上沙沙的写着字。
窗外晚霞铺满天,橘色的霞光中,齐枭一身直缀常服,坐在书案前批改奏折时,身上有种庄重的气势。
青晨看着他,心莫名的一安。
等天完全黑下去后,齐枭批改完奏折,两人又用了晚膳。之后他才带着她离开了东宫。夫妻两人微服在盛京城的街道上逛了一圈。
正月初七,新年的氛围还没有消散,夜空中有烟花不停的绽放,一片绚丽。
夫妻两人玩到月落山时才意犹未尽的回了府。
等齐枭沐浴完毕后,一出来就发现青晨已经躺在寝榻上睡了过去。他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侧躺下,尽量的让自己不去触碰她。
昨夜太过疯狂了,他怕今天又克制不住自己。
不过青晨显然睡得有些不踏实,睡梦中的她大概是感觉到了寒意,她像一只蚕宝宝似的在寝榻上滚了几圈后,就拱了拱被子往齐枭的方向滚来。
齐枭身子骤然一绷紧,身上的血气往脑袋上一窜。
一个翻身。
一夜下来,第二天青晨压根就直接起不了床了。齐枭怕青晨不好意思,便只对府里的人说青晨偶感风寒,头昏目眩,需要休息下。
春荷来伺候青晨,看到她身上的於痕,心惊胆跳,昨日还为青晨高兴的她,今天心一沉,又暗暗的为青晨担忧起来了。
这太子爷,看着那么宠她家小姐,可在床笫之事上怎么就那么禽兽。
齐枭要是知道春荷竟然用“禽兽”两字形容他,他估计会吐血。
除了几年前在金山寺被青晨冒犯过的那一次,他这些年简直就是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青晨嫁了他,他心里本就无限的满足。夜深人静时,对着她那张清颜,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一没有控制好,他人就直接化身了。
当天晚上,齐枭已经对自己的意志力失望了,他让人重新了一床衾被,他自己打地铺。青晨也是再也经不起他折腾了,便由着他。
这一夜青晨才算是睡了个安稳觉。
第三天该是回门的日子。珺宁大长公主早就在青晨出嫁前就叮嘱她今天要回去。青晨在床上躺了一天,身子才好转些。
她特地让春荷给她准备了一件高领的长裘大衣,遮住颈项上还未褪去的青痕。
珺宁大长公主这边一早就让人准备了,一听管事的嬷嬷来禀报说太子和太子妃的马车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珺宁大长公主便带人到影壁处恭候。
果然没多久,她就看到一身深色鹤氅大衣的齐枭和青晨在家丁的引领下走进了公主府。母女相见,珺宁大长公主少不得细细打量青晨一番,见才几天没见,她眉眼间流转着一股婉约动人的风情,像是一朵娇妍的海棠盛开出她最令人动心的一面。
珺宁大长公主嘴角含笑,便牵着她的手,对齐枭道,“呦呦的祖母一直就在本宫的府上住着。而她爹和父王,一早也过来了。现在都在厅里等着你们呢。”
一听说青晨的两个爹都在呢,齐枭抿了抿唇,心里已经暗自猜测这两人等下是不可能对他和颜悦色的了。
就像珺宁大长公主说的那般,当他们这对新人一到厅中时,就看到客厅里百里烨华和青浩南这两个当爹的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