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我没事……”纤华预呕,却只能干呕处一口苦涩酸麻的口水,难受的她如花的面容极度扭曲。
“娘娘,您……这又何苦呢?”紫月干脆放下手里的铜盆,心疼的厉害,却一脸的纠结。
“以后,就别叫我娘娘了,叫姐姐也成……”纤华痛苦的表情稍微淡融了些,不由得动了动喉结,企图将那难以言明的酸楚和苦涩咽下去,至少可以在舌根上少逗留一些。
“……”紫月一愣,看来这娘娘是下定决心再也不会与皇上相聚了,肚子里怀着龙种,本是一国之母,却落的如此下场,可一切,又能怪谁呢?
紫月有些疲乏,看着纤华仍旧痛苦的脸,看了看她正开始隆起的肚腩,那里面,可是有个生命,她虽然尊重娘娘的选择,拗不过她,此刻,她的心却是疼的。
“纤……纤姐姐……”紫月抿了抿唇瓣,有些陌生这个称呼,顿了顿道:“您这样也不是办法,孩子总归也得有爹娘疼,有爹娘爱才幸福,紫月多嘴,您还是再考虑考虑?”
紫月有些犹豫,她自小进宫,虽说皇宫内勾心斗角,却也丰衣足食,可是她自小就失去双亲,她心头痛,特别是幻想着这孩子一落地就没了爹爹,要知道这可是皇上的孩子,理应不如贫民,理应有着高等的教育和爹娘的呵护,要知道,与自己不同之处的是这孩子很有可能将来会继承大统。
纤华单手依旧按在花坛边缘,另只手将帕子重新塞进怀里,发丝有些凌乱,就连那翡翠步摇,也因为狂烈的范围,有些便宜,面容也不如往常那般白里透红,目光却平静的看着紫月。
她本想说,有些东西一旦死心就无法再度感受到任何有关爱的温暖,你能明白吗、?
想法在心头激荡,喉间却动了动,始终没有说出半个字,起身,回房。
“千桦姐姐……”紫月无奈的看着那优雅且有曲线的身子,逐渐的因为突起的肚腩而走了样,那背影似乎极为落寞。
“这一生,难道真的错爱了吗?”房门紧闭,千桦端坐梳妆镜前,轻轻撩起额头上的碎发,猛然间,一种容颜欲辞镜的忧伤荡漾在眼角。
此世流华欲辞镜一生终独双十年或许他终究没有辜负那独一无二的双十年华,这算是老天的馈赠吗?时过境迁,谈不上满腹经纶,却也似乎明白了些道理,看淡了些东西,那种渴望又不想面对的物质,犹如饮茶剩下的茶碗,沉淀的让人不知该如何处置。
倒掉可惜,毕竟那茶水中还留有当初品茶的心情和气息,不倒掉,却又有一种人走茶凉的气氛。
“千桦姐姐,我们出去走一走,或许孕吐的反应会好许多呢。”紫月在门口着急,听不到房里有任何的声音,这种寂静让紫月更加忐忑难安,生怕千桦做了想不开的蠢事。
千桦半晌才抬头,思虑了许多,长出了一口气,仿若将一切心理杂念都吐出来一般,低头看了看渐渐拢起的肚腩,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至少她不是孤独一人不是吗?
“好……”千桦想出门走一走,从离开皇宫以来,期初对他的消息关心倍至,渐渐的发觉自己就像空气,没有一个消息是有关自己的,看看自己的肚腩,她决定给孩子准备些小衣裳,和所需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