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看到她在王府的面容,惨白的毫无血色,嘴角僵硬的仿若冰冻了一般,坚强的眸子不停的闪烁着不屈的保护色,那种伤早就在诸葛非云心里种下,她,不适合那种屡屡被伤的爱。
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拱手道:“谢皇上精心安排。”
他已经想好了计策,他已经打算放弃所有,带着纤尘离开这里,当然,这个想法是在今日纤尘走后,他才突然萌生的坚毅,再加上皇上的顺水推舟,他便也想通了很多事,该放下的,便要放下了,他很久没有享受过与她在一起的那般安详。
回到皇宫,便是被皇上拉着进了御书房,以商议的口气,一便翻看着各位朝臣上奏的奏章,一边询问诸葛非云治理的办法,有上奏某某大臣贪官污吏的。
也有一些有关皇朝历法该怎样判罪的问题:“非云,你说说看,这陈氏因为丈夫虐待,杀了丈夫,带走了儿子,这若是此类案件均都判死刑的话,民间定然会多出不少流落街头的无辜孩子,你说根据皇朝历法,该怎么判?”
“还有这个,礼部侍郎的儿子,依仗父亲在朝中权位,在外肆意买卖官员,而这礼部侍郎也算是个帮凶,是判礼部侍郎宋齐格教子无方,还是……”
皇上说完将手中的折子合上,往桌上一丢,端起玉瓷茶碗,优雅的撇去漂浮的茶叶,小抿了一口,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看向诸葛非云。
“非云不知,非云起步生意场已经足有八年有余,这等朝中要事,非云还得听听皇上有何意见。”
诸葛非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表面看去依旧波澜不惊,底子里,他依然明白,皇上这是有意考验,当年诸葛非云与他,在幼年时,诸葛非云便已经懂得如何治理国事。
眼下,他断然是怕某些风吹草动,吹摇了他屁股底下的龙椅宝座,诸葛非云必须时刻提醒,更何况这些案例在普通不过,即便是满朝大臣恐怕若不是怕说错了话,惹来看脑袋的罪名,都能言明。
如今,伴君如伴虎,满朝文武即便知道该怎么处理,还是递上奏折,若是有一朝,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文武官员,那才是皇朝之福,百姓之福,可惜有一个高高在上,自立自大的皇帝,无人敢知无不言罢了。
此刻诸葛非云也不敢知无不言了,这便是最为切身的体会。
“朕累了,去走走,你也回你的水月阁吧。”
皇上爽朗笑声一阵,仍旧息怒不言与色,起身便向着御书房外走去。
小顺子赶忙上前收拾一番桌椅,诸葛非云猛然看到小顺子手里的折子,不小心被他抖开的那张,正好是皇上刚刚拿来“念”给他听的,竟然只有五个字。
诸葛非云无心关心那五个字,最重要的是,方才那一长段的话,可不止五个字,皇上他在念天书。
他自然明了,看来,真的不便在京城九留,不知那一日,皇上做了一个梦,梦到某人想某朝篡位,那么,天一亮,便是那人的死期,就这么荒唐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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