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收了李以诚十五万的房租,但我还是没能拒绝顾泽提出的叫他搬出去的建议。
顾泽跟我说话的时候,眸子亮亮的,我只想伸手去摸摸他长到逆天的睫毛,完全没把“原则”这种东西放在心上。
可等到下班回家的时候,我开始犹豫起来。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那十五万已经被我存进银行了,再把这笔钱吐出来,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们这种守财奴,好不容易见着一笔巨款,哪儿能那么容易叫它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钱是第一生产力的道理,我怎么能不懂?
但顾泽从没给我提过什么要求,这次也是充分征求了我的意见,只是我这个人见色忘义,一看到他那张俊美的小脸儿,就全然忘了别的,一股脑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现在问题来了,我该怎么跟李以诚说?
更重要的是,房租该怎么退?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耷拉着脑袋走到了小区门口,满脑子都是浆糊,就连旁边有车冲我鸣笛都没听到。
当年学习的时候要是有这精神头儿,考个北清还不跟玩儿一样?
等到车子的鸣笛声越来越近的时候,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一辆红色的轿车急速冲我驶来。
人在危机时刻,腿是真的会发软的。
我以前总嘲笑电影里那些遇到危险就吓得尿裤子的小人物,可等到事情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跟他们一样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