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着急地摇了摇头,道:“太后娘娘,嫔妾根本就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嫔妾是蓉儿,不是已故的容贵人,嫔妾根本就不认识她啊!太后娘娘您别误会了!”
“我误会?那好,既然你说你不是,那么这玉佩,还有这镯子,你要如何解释!”
“太后娘娘,其实,这镯子是之前我要进宫时,离开花楼前,花楼里的妙妙送给我的。而这玉佩,这玉佩,是花楼里的玲玲送给我的!嫔妾知道,自己的身份实在上不得台面,所以,嫔妾只敢将镯子和玉佩藏起来,不敢示于人前,就怕他人问起,反而尴尬。就是不知,嫔妾藏得这样深,可这镯子和玉佩,怎么就到了太后娘娘您这里。这其中,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呢……”说到这儿,我抬头意有所指,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一旁的玉贵人。
玉贵人见我竟然将战火引到她的身上,便也火了,开口道:“蓉贵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丑恶罪行还不许被揭露吗?难道,我知道你有错,却还要眼睁睁看着你一错再错吗!你方才说,这镯子是怡红楼的妙妙送给你的?呵,依我看,这可未必呢。”
“姐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怒视着她,“什么未必?”
玉贵人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对着门外的宫人道:“来人呐,把妙妙和孙妈妈给我带上来。”
话音刚落,便有侍卫带着孙妈妈和妙妙进来了。两人进门之后,见到太后娘娘,连忙跪下来行礼,后者不耐烦地摆摆手,道:“免了免了。你,就是那怡红院的妙妙?”
“是。回太后娘娘的话,民女就是妙妙。”妙妙听到这问话,连连点头。
“嗯。”太后点了点头,手指指了指我,“方才,蓉贵人说,这玉镯子是她离开怡红院,进宫之前,你送给她的,哀家且问你,可有这么一回事儿?”
“没有没有,”妙妙连连摇头,“回太后娘娘,根本就没有这么一回事儿。这镯子原就是蓉儿,啊不,是蓉贵人的,打从进怡红院的第一天起,她就佩戴在身上。如果您不相信民女说的话,那您就问问孙妈妈,孙妈妈是怡红院的妈妈,她也是知情的。”
那日,妙妙被孙妈妈夺了镯子之后,便彻彻底底地恨上了我,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刻也不曾忘。如今,终于有了这么一个能报复我的机会,她又如何肯错失呢。我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又觉得她十分可怜,又觉得她十分可恨。
孙妈妈见妙妙提到自己,也在一旁点头,道:“回太后娘娘的话,的确如此,妙妙说的没有错。这镯子,就是蓉贵人她自己的,根本就不是妙妙送给她的。蓉贵人和妙妙的关系并不好,自己戴都还觉得舍不得,又怎么会无端端送给她一个这么贵重的镯子呢。”
“嗯。”太后娘娘点了点头,显然是对两人的说辞十分满意,然后扭头怒瞪我,“蓉贵人,如此说来,那便是你一人在说谎了!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处心积虑地制造出一场大火,一场意外,让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已经葬身火海,然后你又处心积虑地回来,并想方设法夺走皇上所有的宠爱,这一切的一切,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委屈地哭出了声,道:“不是这样的,太后娘娘,嫔妾冤枉啊!嫔妾实在不知她们到底在说些什么,那都不是真的太后娘娘!”
就在这个时候,殿外忽然有太监用尖细的声音高喊道:“皇上驾到”
皇上来了?
我悄悄抬眼,望了望四周,见所有嫔妃皆是一副意外的样子,只有上首的太后娘娘面容沉静如水,便立刻反应过来了。不用说也知道,皇上定然是太后娘娘派人去请来的。
我看了眼脊背挺得笔直,眼底尽是骄傲和得意的玉贵人,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玉贵人啊玉贵人,你以为,你已经胜券在握了吗?呵,若你真的这样以为,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真正的好戏,可才刚刚开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