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从来都只有自己会称呼妹妹为“莞莞”。
李琴琴按下内心的冲击,照着自己记忆中胞妹向她撒娇的样子,扯了扯[李琴琴]的袖子:“姐姐想带我一起出去转转吗?”
“...好啊。”[李琴琴]温声回到,不着痕迹的抽回了袖子。
就这样,各怀心思的二人呆在一起了一整天。
等吃过晚膳后,李琴琴独自一人在卧室静坐良久。
虽说,那人很多不经意间的动作、习惯、话语、审美...都表明,那是再熟悉不过的曾经的自己。
但是其中仍旧很多违和之处,让她直觉这绝不是曾经的她。
本想下一步先去拜访唐胤请,但是太子府刚刚退回拜帖。说是唐胤清一周前已离京,去解决凫江水患一事了。
但明明唐胤清在上一世鲜少出京,凫江水患这样的苦差事也绝不该是他去。
李琴琴咬着食指的指节,心底有些慌张。
不知觉间,很多事情已经和上一世不一样了。
她须得做出改变了。
再畏缩不前,那她可能会承受不起将来的变动。
翌日,李琴琴向父母提出游学的想法。
李式夫妇一开始虽然反对,但是由于是在是过于心疼这个时日无长的幺女,在李琴琴央求了一周后,终是同意她带着大量的钱财和人马往凫江的方向去了。
*
“嘶——”豆大的汗水从小柒额头滚落,爬伏在chuáng上的身躯因为疼痛微微颤动。
站在chuáng边的大夫细致的缝着小柒背上的伤口,嘴巴紧闭,一言不发。
准确的说是不敢发。
这两个人刚到医馆的时候,看着这姑娘背后的伤,他不过是习惯性唠叨两句“命大”“以后注意”之类的话,就被另外一人那瞪。
那眼神那叫一个吓人,看多了各式各样的人的他的直觉告诉他:
怂。
为了小命儿,快从心!
大夫感受着背后灼热的视线,心一慌,手一抖,小柒一抖,直直倒吸凉气。
“嘶——疼”
“哟,你还知道疼呢。”听见那一声呼痛,唐胤清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态,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就已经嘲出了声。
谁叫她要逞qiáng往上冲的。
护着他,跟老母jī护小jī崽子似的。
不过就算队里有jian细,在那种情况下,他自己又不是不能....
“小伙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大夫突然梗着脖子,也不再顾及对眼前人的忌惮,义愤填膺起来。
唐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