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没看清,还以为她是吃了饼干,然而过了一会儿,林夕的身体就开始剧烈的抽搐起来,跌陷在地上。
林夕醒来的时候,看到司奕凯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就知道她成功了。
“呵呵,我再也没办法怀孕了,是吗?”林夕笑着说,身体很痛很难受,心里却很痛快。
“林夕,你折磨的不是我,是你自己!”司奕凯一拳狠狠打在墙上,鲜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蜿蜒而下的血色和白色的墙面相互映衬着。
“随便。”林夕淡然的说,“当年林芸让我代孕的时候,我就很清楚,你们司家是不会让没办法怀孕的女人进家门的,为了摆脱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司奕凯气得真的很想发泄,他被这个女人气得心口猛跳,愤怒跟岩浆似的井喷。
可是他还是没办法对她动手,一拳又一拳砸落在墙面上。
林夕说得没错,司家确实不可能让生不了孩子的女人进门,但是他真正在意的不是这个。
当年林夕死后,他又听到林芸在电话里那样恶毒的咒骂,便把林夕跟他说了很多遍,但他却始终不相信的代孕的事好好的彻查了一遍。
真的是林芸求着林夕,一个处女,却为了他,也为了她的姐姐,傻傻的去当不为知的代孕母亲。
如果不是他当时看到了,她恐怕会默默无闻一辈子!
她死之后,他悔恨过无数次,为什么当年她都已经用自残的方式去证明自己说得是实话了,他却还是不相信她!
这种噬人的悔恨,原本在她死而复生之后而平息了一段时间,而现在旧事重提,这股悔意又像是决堤的潮水,吞噬了他一切的冷静。
他跑回房间,掀开衣服,背上胸前布满了伤痕,都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每个想念林夕的日日夜夜,他都会这么折磨自己,可是他知道这还不及她痛苦的万分之一。
他拿出刀片划了上去,血肉模糊,看着绽开的森森白骨,他的心里舒坦了不少,“林夕,对不起,我爱你,这辈子就算是恨,我也要牢牢把你捆在身边!”
第二天,一个装扮优雅迷人的女人出现在了别墅里,林夕正在桌前用餐,听见下人们都叫她“老夫人”便知道她的身份了。
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她怀不了孕的事想必也被司奕凯的母亲阮敏芝知道了。
当年就是这位老夫人阻挠了司奕凯和林芸的婚事,说是要怀了孕才能进门,她对子嗣的传承看得特别重要。
林夕看见阮敏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无礼到了极致。
要是在过去见到司奕凯的母亲,她一定会竭尽全力的讨好,想要让伯母看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但现在呢,她却只想阮敏芝嫌恶她,憎恨她,只有绝对的讨厌她,才能离开司奕凯。
她没有足够的力量摆脱司奕凯,但是阮敏芝可以帮助她。
阮敏芝坐在她对面,长桌的另一端,隔着远远的桌子看着她,忽然开了口,“林夕,你死了的这几年,我儿子过得特别的萧条,本来你回来了,虽然身份攀不上我儿子,但是念在我儿子对你的痴情,我还是网开一面的,但偏偏你要这么作死,让自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林夕终于抬眸,正眼看着阮敏芝笑了,“伯母,我不需要你一分钱的慈悲,所以你就让这些人放我走吧。”
这似乎和阮敏芝想象到的画面一点都不一样。
她可是听说这个林夕曾经爱她儿子爱得要死要活的,但现在摆脱得太容易了,反倒让这位经历很多的老夫人心情不怎么安定起来,尤其脸上还有种被羞辱的痛。
她的儿子那么优秀,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的追捧,怎么到了这女人嘴里,就变得这么不值一文了呢?
她不怎么甘心的看着林夕,“如果你要这么说,我倒是不想你走了,虽然做我们家奕凯的正牌太太没资格,做个小情人还是可以的,我犯不着为了你跟我儿子反目成仇!”
林夕根本揣摩不出他们这些大人物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个女人原本不是巴不得她离开她儿子的吗?为什么现在又变了卦?
她站了起来,走向阮敏芝,一杯热咖啡泼在了她妆容精致的脸上,被盘得一丝不苟的发丝全都黏腻的粘在了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