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世界上最美的词语,同时也是最让人痛心的词语,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爱的背面便是恨,爱到极致也恨到极致,此刻的叶紫对于此刻的顾梓笙,没有一丝的爱意,她对他的爱情,已经在他一次又一次的置之不理中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不甘心,只有恨。
或许,她想要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只有她,或许,她更想让他知道,她得不到的也不允许别人得到,总之,不论如何,她不可能让南宫瑜和顾梓笙安安心心的在一起,她做不到。
叶紫又向前走了一步,抬头顺便向病房里面看了一眼,南宫瑜安静的躺在那里,完完全全与世隔绝,仿佛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
叶紫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一抹笑容,眼神中也是肆意的笑容,得意的笑容,胜利的笑容。这一刻,她无比的祈祷南宫瑜永远这样躺下去,永远不会醒来。
比起让南宫瑜离开这个世界,叶紫更希望她就这样活着,永远听着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美好,却永远也醒不过来。
不枉她费尽心机,不枉她失败了那么多次,现在终于看到了南宫瑜落败,她从来不是她的对手,这个美好的世界,如果她和南宫瑜只能留下一个,那么必须是她。
叶紫的嘴角勾了勾,回头看了一眼摊在椅子上绝望至极的顾梓笙,这一刻她没有怜惜,只有不屑。留下一抹复杂的笑容之后,叶紫踩着高跟鞋潇洒的离去。
莫然已经探查好了一切,然而对于这些,莫然和顾梓笙却浑然不知,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心心念念的全都是南宫瑜,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好像都与他们无关。
站在玻璃窗外面,莫然的呆滞的眼神聚焦在南宫瑜苍白的小脸上,她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南宫瑜的眼睛,随时祈祷她的眼睛睁开,或者微微闪动一下睫毛就可以。莫然的双手不停的摩挲着衣角,她无比的渴望南宫瑜可以站起来,和她吵架和她斗嘴。
顾梓笙已经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他不敢面对南宫瑜,不敢看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他的心脏飞快的跳动,可是浑身的血液好像慢慢的降温。
四十八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的漫长,漫长的好像跨越了好几个世纪,漫长到顾梓笙随时可以窒息在任何一秒。
四十八小时,好像又如此的短暂,短暂到来不及察觉就已经走过好几个小时,顾梓笙恨不得将钟表的时针固定,仿佛这样就可以让时间停留,南宫瑜就可以慢慢的醒来。
四十八小时,顾梓笙从来都没有如此痛苦过,他的胸膛无比的难受,熊熊的烈火好像吞噬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整个人处于即将爆炸的边缘,他想要发泄,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该发泄什么。
贺黎依旧打着吊针,不知道他是因为身体极度的虚弱还是下意识的不愿意醒来,躺在病床整个人一动不动,要不是还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萧寒都以为他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补充了葡萄糖又输了营养液,可是贺黎的眼睛始终紧紧的闭着,睫毛都不眨。萧寒盯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贺黎,不禁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爱情,果真让人奋不顾身但同时又让人畏惧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