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中设了一座亭子,凤天锦便坐在庭中喝茶。
“皇上不用打理朝政?”她冷笑到,“这样会不会让旁人觉得我是个祸害,自从皇上立后便再也无心朝政。”
“娘娘,见了皇上是要行礼的。”公公弯腰站在她的身后小声提醒,万一皇后将皇上惹恼了,受伤的可能会是他们这些奴才。
凤天锦大度的摆了摆手,说:“不用,皇后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们都下去吧。”说完对苏子画笑了笑,“皇后是想一直站着?”
宫婢和太监们悄无声息的离开,花草掩映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沉寂的气氛连风吹草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他率先打破了沉默,握住了苏子画搭在桌上的手,问:“朕可以给你最好的一切,你坐的位置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梦想,苏子画,你还想要什么?”
她听了这话,只觉得可悲又可笑。她就像凤天锦偶然之间看上眼的一只鸟,他费劲心思抓到了这只鸟后残忍的折断了它的翅膀丢到用金子打造而成的笼子内。他看都鸟垂死的模样反而生气的质问鸟为什么贪得无厌。
“想要你死。”苏子画笑着说到。她的鼻子一酸,眼泪湿润了眼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根本没必要在这种人面前掉眼泪。
凤天锦咬紧了牙,他极力表现出来的柔情根本不堪一击,瞬间又恢复了往常的冷酷狠绝,“苏子画,你别逼朕动手。”
“你是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要我逼你?”她毫不留情的嘲讽到,“但是当你失去了现在的地位,你就什么都没有了。凤天锦,我看到的你真可笑……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掐住脖子抵在柱子上。他贴身靠近,眯起那双细长的眼睛忍住即将爆发的怒气。
“不要挑战朕的耐心。”他沉声说,“你明白的,朕不会动你一根头发,但是有的是办法让你跪下求饶。”
苏子画绝望的闭上眼睛,泪水缓缓滚落。是的,凤天锦说的一点都没错。
“你为何不替白墨歌求饶,求朕放了他。”他见苏子画已经放弃了反抗,于是满意的松开了手,“看来女人就是这样朝三暮四。”
她摸了摸脖颈,冷冷的回答,“我为什么要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求情?”她思索了半天,还是没能在记忆中找到蛛丝马迹。
她的记忆没有一处空白,更谈不上忘了某个人。东月太子只是有着一张让她觉得熟悉万分的脸,却不能让她想起什么。也许是上辈子见过也说不定。
“素不相识?”凤天锦眯起眼睛奇怪的打量着她,在心里掂量着这个词从苏子画的嘴里说出来还有几分可信?她说话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这下就更让他觉得毫无头绪。
日子在浑浑噩噩中渡过,每一天在她的眼中都一样,有时候发了很长时间的呆忽然回过神来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那时的心中几乎是惊喜的,然后慢慢看清了周围的陈设,慢慢记起发生过的一切,慢慢重新亲手撕碎心中的愉悦沉入悲伤的湖底。
而唯一能让她感到清醒点的时刻便是夜晚,她由隔三差五变为每夜必定会去见见那位落魄的太子殿下。从来都是她在说,而他似懂非懂的听着。只有这种时候,她的脑袋才能思路清晰的回忆往事。
幸而凤天锦并不强迫她侍寝,这才有了夜夜外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