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画斜眼往殿中看去,那人活像个乞丐,脏的让人不敢接近。唯一独特的地方就是那张布满伤口的脸上,有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只是他的眼神看起来太过单纯偏执不是个傻子就是个疯子。
“说,说出来。”凤天锦捏着她下巴的手收紧,“告诉朕,那个人是谁!”
“我不认识。”苏子画诚实的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不敢直视乞丐的眼睛,只要看上一眼,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
凤天锦一愣,接着又笑起来,柔声说:“你竟然会不认识?你仔细看看,他像不像东月的太子白墨歌?来,你仔细看……这只恶狼朕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抓到的,朕想着你一定喜欢……呵呵!”
东月太子?她听着这个名字很熟悉,不是一般的那种耳熟,而是深沉的怀念。有什么即将从回忆中冲出来,一些话明明已经到了嘴边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你怎么能用这种眼神?”凤天锦惋惜的摇头,“你怎么能无视东月的太子殿下,他可是你的老相好,难道你忘了吗?”
苏子画狠狠的拧了一下眉头,凤天锦虽然已经到了癫狂的边缘,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胡编乱造。可是她根本没见过这个人,更别提有什么关系了。
“皇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冷声回答,不想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
“啧啧,真是狠心,竟然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难道白墨歌沦落到这种境地你就可以狠心的放任他自生自灭?”他问到,“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冷面战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傻子,一个令人嫌恶的傻子。”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她感到无比烦躁,态度强硬了起来。
凤天锦挑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就是想用白墨歌来折磨她,“不知道?好!朕早就想见识见识所谓的战神能力如何,正好今日也给皇后开开眼。”
他又拍响了手掌,一个侍卫上前将牢门打开。
白墨歌爬到门边犹豫了一会儿似乎不敢出去,周围的嗤笑声渐渐大了起来,似乎都在耻笑这位名震诸国的太子变成了一个废人。
他的喉咙中发出“呼噜噜”的响声,忽然往前猛地一扑,当即将众人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还有的人更是连滚带爬的逃到了同僚的身后,桌椅都被打翻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许多士兵,纷纷拿着长矛将他围在中间。白墨歌灵敏的扑击,可是耐不住人多势众。
一些士兵抓住了铁链控制住他的手脚,另一些趁机调转矛头改用棍子的那一边打他。
数十根棍子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身上,白墨歌抱着身体蜷缩起来“呜呜”的惨叫,活像一只受伤的狗。
高台上将底下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凤天锦止不住的大笑起来,还一边给苏子画指点,“你看看他,像不像一条狗。白墨歌竟然也有今天,朕早就警告过他不要跟朕作对,这就是忤逆朕的下场。”
后面的那一句明显是说给她听得,如果她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大抵也就是这个结局。
“他怎么说也是东月的太子,你折损的不仅仅是他一人的颜面,关乎的是两个国家之间的矛盾。”她平静的说。
凤天锦的笑容一寸寸的收回来,开始认真的打量起苏子画。她说话时的神情完全就像是一个看客,丝毫没有为白墨歌求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