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清凉的微风被杜绝在外,车内顿时安静下来。
童故晚回头见男人冷着脸,憋在喉咙间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
而转头命令阿添,“把空调开大一点。”
撂下话,狭窄的车厢一静,等了半晌也没等到空调降低了些,身旁的男人依旧端坐笔直,阿添自顾开着车。
谁都没有搭理她,童故晚憋着气,抿着小嘴,气恼的坐在一旁。
车子很快就到了公寓。
童故晚下了车就直接躲到卧室里去,开着空调,趴在软绵绵的床上,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没一会,温侑叩了叩门。
她不搭理,继续躺在床上。
谁知道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了开锁声。
急忙坐起身,温侑已经推着轮椅进来了,阿添将手中端着的水跟药放下后,就退了出去。
瞥视了一眼瓶中的药粒,童故晚心里下意识就产生了抗拒。
所以很没出息的朝后缩了缩。
温侑见她粉润的脚指头不停的后退,既看出了几分调皮的意味。
“乖,把药吃了。”
他微笑,语态温柔。
童故晚如临大敌的摇头,“我已经好了,不用再吃药了。”
“听话,出了医院不代表病就真的好了。”
“不要!”
她拒绝,拉开被子就将自己藏了进去。
虽说将脑袋钻了进去,但下半身还遗留在外,看着她饱满的翘屁,温侑眼眸微深,为了掩饰他的尴尬,手握成拳低咳了一声。
“别惹我恼了。”
这话隐隐之中有几分严厉,似乎带来了几分警告。
童故晚不知怎么的,莫名的有些害怕。
扭动着屁股,乖乖的从被子里爬出来,头发已经凌乱,衣服也压出了褶皱,颇有几分不修边幅。
这些也就罢了,然而对上她怨恨的目光,温侑到底还是忍俊不禁。
拉着她的手,她想甩开,温侑攥的越紧。
他的黑眸温和无害,却让童故晚感到了几许压力。
“担心你身体,让你吃药,还是我的错了?”
“我已经不烧了。”童故晚委屈巴巴的盯着他,“而且是药三分毒,我不想中毒。”
温侑听着她的口不择言,手很不留情的敲着她的脑袋。
“胡言乱语,像什么样?”
“……本来就是。”
语气已经很没出息的弱了下来。
温侑哪里会管她的狡辩,拿起床头柜上的药就递到她眼前。
眸中的神情严肃不容她拒绝。
童故晚哀怨的瞪着他,最终在他的淫威下,颤巍巍的将药吃了。
得来了男人摸头的赞赏。
谁说他宽大温厚的手掌心摸头让她很享受,但她很记仇,虽说没有拍开他的手,但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懒懒的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小脸却一脸不乐意。
温侑笑了笑,也没计较她的小性子。
只要她将药乖乖吃了,一切都有可谈的余地。
……
温老爷子虽说将温侑的职位给剥夺了,但一直在等他来服软,可惜等了数十日也没等到他的身影,未免对温侑越发气恼。
纵然气的不行,但对这唯一的嫡孙,到底最为看重。
所以借着一个月一次的家宴,将一大家子都召集了回来。
童故晚倒是无所谓,一切还是听从温侑的意思,但听阿添传话的意思,温老爷子特别交代,那一天谁都必须到场。
她看向温侑,男人颔首,说那天会去。
好几辆崭新的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温侑他们来的时候,已经算是最后到场。
像是第一次来的那样,男人回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在无形中给她足够的安慰。
这一次再接到他的目光,意味已经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她是以正真妻子陪伴在他身边的想法,与他共同进退。
今日的家宴,倒是没了王氏跟温久久来特意挑衅。
所以他们畅通无阻的直接走进了别墅内。
入眼的是庞大精致的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