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哥哥,那幅绣品……我……昨天我不小心给弄坏了。”唐宁低下头,一脸内疚又自责地说道。
柳靳寒脸色一沉,而云烟直接叫了起来:“什么?你把我的绣品弄坏了?唐宁,你就是故意的吧!”
唐宁立即委屈地哭了起来,眼泪说掉就掉,楚楚可怜的,格外惹人疼惜。
云烟就更上火了,唐宁以为她不知道,一口一个寒哥哥地叫着,明明弄坏了绣品,还装出一幅被欺负的嘴脸,哭给谁看呢。
“阿宁,你先别哭,绣品是怎么弄坏的?你拿出来看看,还有没有办法补救?”柳靳寒冷冷地看了一眼云烟,意是警告她闭嘴。
但云烟却看得清楚,唐宁就是朵白莲花,也只有柳靳寒补她迷昏了眼没看出来,可是凭什么她要受这样的委屈?
是唐宁把她的绣品弄坏了,现在她还不能说了是吧?她偏要说。
“你哭给谁看呢,还不赶紧把我的绣品拿过来看看,小心我把你这里都给砸了。”
云烟一般不发火,但是她云氏绣庄的掌家小姐的名声也不是浪得虚名,在整个江城,谁不给她三分颜面,更何况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唐家。
唐宁哭得更凶了,转过身走到了柜子里,拿出了包好的绣品。
云烟接过来一看,整个颗心都沉了下去。
好好的一幅绣品被烧出了一个口子,而别的地方不烧,偏偏绣在桥上的那名女子给烧掉了,其它好几处也被烧穿了洞,一幅惊世名品现在变成了一幅一文不值的垃圾。
看到绣品,云烟就像看到了自己和柳靳寒的未来,好好的绣品,为什么会被烧成这样?现在都用电了,摆明了是唐宁故意为之。
“唐宁,你看不惯我直说,拿我的绣品撒什么气呢?你也太不要脸了,这么下作的手段也干得出,你恶不恶心呐。”云烟的怒气排山倒海,现在,她连杀了唐宁的心都有了。
这个女人,不仅要抢了柳靳寒,还把她的镇店之宝,花了整整三年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
她咽不下这口气。
“我没有,阿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寒哥哥,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昨儿我想拿着这幅绣品学着绣一绣双面绣,结果突然停电了,我只好让人点了蜡烛,结果后面绣得太晚,不小心睡着了,蜡烛被风吹倒,正好倒在了绣品上,就烧成这样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唐宁着急地辩解着,眼泪掉得更凶了,那神情好像如果柳靳寒和云烟不相信她,她都没勇气活下去的模样。
“真是好烂的借口,你当我傻会相信这样的借口,现在什么年代了,不小心停电?真是太可笑了。”云烟紧紧地抓着手中烧残的绣品,美目都快喷出火焰来。
柳靳寒却低喝一声:“闭嘴。”
说着,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就挂断了,看着云烟冷冷道:“昨天傍晚修路工把电线杆撞倒了,电路抢修,确实停电,阿宁没有撒谎,她是无心之失,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云烟不敢置信地瞪向柳靳寒,冷笑道:“我咄咄逼人?柳靳寒,这幅绣品是你从我那里抢走的,你不珍惜,任由这个贱人拿走,现在她烧坏了我的东西,你不责怪她,反而怪我咄咄逼人,这是哪门子道理?”
柳靳寒沉了沉眉,他当然知道这幅绣品对云烟来说有多珍贵,这是她的成名之作,三年的心血,让她一举成名,国家博物馆甚至几度提出要收藏,都被她拒绝,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幅绣品是云烟的心血之作,而上的人物代表了他和她,云烟舍不得让这幅作品离开自己。
“东西已经烧坏了,可是你不该这样逼迫,辱骂阿宁,还有,我跟你说过,不要再骂她贱人,你不记得了?”柳靳寒看着云烟的眼神充满了威胁和警告。
云烟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和疼痛。
自己喜欢的男人,竟然帮着别的女人说话,甚至还威胁她。
“我不仅要骂她,我还要打她。”云烟说着,上前就是一巴掌,抽到了唐宁脸上,快到连柳靳寒都没来得及阻止。
“你疯了。”柳靳寒扣住她的手,将她往旁边一推,云烟撞到后面的墙上,脑袋直接砸到了墙壁上。
这是第一次,柳靳寒因为别的女人而对她动手。
“是啊,我是疯了,柳靳寒你真以为稀罕你了是不是?这十年,我一直追着你的身后跑,你很得意吧?所以你这么作贱我对吗?这幅绣品对我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可是为了维护这个女人,你威胁我,责怪我,甚至还对我动手,很好,真的很好。”
云烟冷冷地看着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抓着残破的绣品转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