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男尸,奶奶整个就愣了,她推开了刘屠夫自己伸长着脖子去看,下一秒奶奶的脸色也变了。
我心中很是好奇,也随着奶奶趴了上去,昨天因为太黑我并没有看清楚,这次就看得清楚的多了,这具尸体平躺在红棺里,并没有腐烂,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光着脚,留着长发。
长得还是挺精致的,如果不是没有看到他那高凸的喉结的话,我肯定认为这是具女尸。
可这喉结出卖了一切,女人哪有长喉结的?
我不由得想到了昨天自己在里面的时候胸被抓,如果是他干的,岂不是说我被一具男尸性骚扰了?
想到这儿,我后背直冒冷汗,被自己吓了一跳,急忙将这些奇怪的想法抛开,这时候奶奶似乎发现被骗了,怒火中烧,说什么都要找那个卖给她尸体的人算账。
刘屠夫急忙拦住了她,让她不要激动,这卖尸的人都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她去哪找,早就跑远了。
奶奶老泪纵横的,站都有点站不稳了,我急忙上前搀扶了她,奶奶才没有倒下去,嘴里还骂着这群人没良心,连死人的钱都骗,他们不得好死。
“哭什么哭,烦不烦。”
一直在外边石阶上睡觉的二叔可能被奶奶的哭声给吵醒了,吵吵把火的进来了,奶奶有点怕他,只能把哭声压抑下去。
二叔的脸色很是难看,我看到他脸上的横肉都在颤,在刀疤的衬托下更加狠厉,我不敢看他,只敢用余光撇他。
“刘老弟,你给我个准话,这男尸是不是没办法借命?”二叔死死的盯着刘屠夫,声音低沉的狠。
平时以凶狠著称的刘屠夫在二叔面前也怂了,他苦着一张脸说:“不是不能借,只是怕瞒不过去,你也知道男扮女没道理。”
二叔没在说什么径直走向了红棺,我急忙拉着奶奶往旁边避了避,二叔往棺材里看了两眼便道:“死马当活马医了,今晚就得埋,也没时间在去买,我们给他好好化化妆,那喉结包起来应该没问题,我看这男娃娃长得挺细致。”
二叔都这么说了,刘屠夫也没在说什么,他在犹豫了一会后也咬了咬牙说:“行,就用他了,我现在就给他画。”
说完刘屠夫从自己带着的木箱子里拿出了一支笔还有一些粉底之类的东西,让我们让开之后刘屠夫直接跳进了棺材里,蹲下身子开始给尸体化妆。
二叔也没闲着,刘屠夫忙起来后他拎着一把铁铲出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我离得远远的不敢打扰刘屠夫,奶奶也不再哭,只是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
直到天黑,二叔还没回来,刘屠夫也紧赶慢赶晚饭只吃了几口。
半个小时后,二叔回来了,风尘仆仆的,身上全是土,衣服都湿透了,他把铁铲放在门口径直走向刘屠夫问怎么样?刘屠夫点了点头表示好了!
说完他从红棺里跳了出来招呼我们过去看,我急忙跑了过去;打量一眼就被震惊到了。
这男尸的喉结竟然没了,刘屠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喉结竟然画成了一个小小的瘤子,带着血丝,跟真的一样。
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具男尸了。
不仅是我,连二叔都被刘屠夫这高超的化妆技术折服了,他冲着刘屠夫竖了个大拇指,笑着称赞道:“想不到你老刘杀鸡的本事高超,这给尸体化妆的本事也是一流。”
刘屠夫突然被夸有点不好意思,摆着手谦虚的表示哪里哪里,他也是急中生智,被逼无奈。
接下来在刘屠夫的要求下,又给男尸换上了我的衣服,本来我想帮忙的,却被二叔以不方便为由给婉拒了。
这男尸的身材跟我差不多,穿我的衣服大小刚好,一点不紧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觉得这男尸穿上我的衣服跟我竟有几分相似。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唯独奶奶盯着男尸眉头仍旧皱的紧紧的,好像并没那么满意。
“怎么了奶奶?”
我眉头一皱,不由得问道,我觉得刘屠夫画的已经足够好了,完全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怎么奶奶还不满意?
奶奶摇了摇头并没理我,而是走向了刘屠夫,担忧的问:“这表面瞒过去了,可她要是验尸怎么办,怎么说这都是一具男尸,脱光了衣服就暴露了。”
奶奶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我听完也没一开始那么放松了,我是女的,他是替我去死的,他是男的,脱了衣服很明显不匹配。
奶奶的一席话,着实是给我们泼了一盆冷水,刘屠夫看着二叔,脸色的笑容也凝滞了,有些没底的说:“应该不能吧?她还要验尸吗?”
二叔并没回答他,刘屠夫又陷入了为难中,满脸深沉,跟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二叔在沉默了一会,突然下了狠心,恶狠狠的骂道:“他娘的,实在不行就跟她拼了,我王华强这辈子怕过谁,还能被一只死了十几年的鬼吓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