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柔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伸手夺圈的小贩,抬腿后退两步,手一扬飞出去一个竹圈,小贩扭头去看时耳边再次传来破空之声,耳廓火辣辣的痛——另一个竹圈擦着他的耳朵飞了出去!
他伸手一摸,一丝血痕挂在指腹上,擦破了!
小贩的熊熊怒火还没发出来,就听见人群中传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扭头看去,两圈三鹅,有两只鹅挤在一起脑袋靠的近,那姑娘一圈套俩鹅脖子,两只鹅慌忙逃窜,双双摔倒在地,可那竹圈纹丝不动的套着。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家老大笑眯眯的捆了三只鹅,递给楚小柔,“小姑娘,好身手,两母一公,两只母的屁股后面都是沉甸甸的,最迟明天早上就能吃鹅蛋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楚小柔礼貌的点头道谢,看着那两只母鹅,有些纠结,吃肉还是吃蛋?
最终,一咬牙把那只公鹅递给了红脸汉子,一方面是想尝尝鹅蛋的滋味,另一方面那只公的最小,即便是最小也有六七斤可把那汉子高兴坏了,本以为小姑娘只是说说,不曾想真的给了他一只大鹅。
激动的道了谢之后,都没招呼一声他的堂弟,就抱着大鹅跑了,生怕楚小柔反悔再要回去。
兄妹两人在小贩阴测测的目光这抱着大鹅,走了,背后一个老太太嘴张了几张没敢喊住她让她帮忙套圈。
实在是小贩的脸色太难看,她手还有两个圈,见就剩稀稀拉拉三只鹅了,叹了口气也不抱啥希望,随便一扔,不曾想被她套中了一只。
等她喜滋滋的抱着大鹅离去时,围观的人里有人引论,后面这些鹅套的容易,会不会是跑了一天鹅累了跑不动了好套。招呼着小贩就要买圈,小贩看了看楚小柔离去的方向一脸阴狠,给自家六弟使了个眼色,见他点头跟了上去,这才收钱发圈。
兄妹两人抱着大鹅回去时,就看见焦急等待的楚氏,小家伙还没走到跟前就叭叭叭说上了,“都怪你给钱卖,另外两家都走了,就剩套大鹅的了,那人怕我姐套中大鹅,不卖圈给咱,这两只大鹅还是别人送我姐的圈套的呢,那人不乐意差点打起来。”
楚氏一听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你这孩子,人家不给你套,离开就是了,非呆那干啥,真动手打你打出个好歹可怎么办。”
楚小柔不屑一笑,“真动手,也是我好他们歹,打不死他们,只是以后都不做我生意了,再也没法套大鹅了。”
楚小柔一脸的遗憾,瞅了一圈没见着柳氏,“我奶呢?”
楚氏被她一说才想起老娘,一脸懊恼,“看我这记性,你奶见你俩一直不回来,怕遇见啥事,刚才去寻你们了,估计是错开了。”
楚小柔正准备说去寻寻,马老大干完活回来了,看着一地的大鹅,听完妻儿的叙述惊喜之后是一脸的严肃和紧张。他在外做工接触的人多,一起干活的什么人都有,比着楚氏见识要多。他就听有一个人说他们村有个人赌博赢了好些钱,回家半道被蒙面人打断了腿成了瘸子,钱也被抢了,他说那瘸子事后说他认出其中一个就是赌场的人。
在他看来套圈和赌博类似,五只大鹅,有四十多斤,一斤七文,那可是将近三钱银子,他有些担心套圈的和赌场的人一样输不起,可又不敢多说怕吓着妻儿,只说时候不早了,他去找岳母,让他们呆着别乱动等他回来,一起回家。
马老大走后,楚小柔想起以后要还要打渔,总不能每次都去借桶借大盆,于是冲着楚氏再次伸手,“娘,再给我点钱,我去买个装鱼的大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