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秦牧兴奋地跟喝了酒似的,几次想趁严正哲不注意抢他碗里的虾肉,最后反被严正哲抢了。
他一脑袋歪在桌上哀嚎出声,被骆承毫不留情地赏了个爆栗子。
舒曳这边却像是突然把虾壳穿到了自己身上,莫名其妙将自己武装起来,木然地吃着虾肉。
一桌两边,气氛截然不同。
……
翌日早上九点,舒曳还在睡梦中,chuáng头的手机震了几下。
这个点对于电竞少年来讲,属于深夜,没有那个不开眼的会在这种时候打电话过来,除非有急事。
舒曳带着一脸的起chuáng气划到接听键:“喂?”
“曳曳,叔公住院了。”电话这头是舒曳的发小林熙,他知道这小子的起chuáng气不是一般的大,开门见山地讲了重点,然后语速极快地安慰道,“你先别急,医生说不严重,就是普通的胸闷气短,这也是叔公的老毛病了。”
“别骗我,都住院了还不严重?”舒曳一下子清醒过来,穿上拖鞋进了洗手间,反手把门锁上。
“你真的不用担心,我就是打个电话过来跟你说一声,医院那有我爸妈看着呢,你好好打比赛哈。”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林熙在电话那端欲言又止地喘了个大气,舒曳就能猜到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知道了。”他挂完电话,一边刷牙洗脸,一边给骆承发信息,出来的时候看到盛怀冰坐在chuáng头,他微微一愣,“吵醒你了?”
“没有。”盛怀冰嗓音中带着丝刚睡醒的低哑,目光在他身上一扫,问,“要出去?”
“请个假,家里人病了,我得回去一趟。”他说着又加了一句,“训练赛我会参加,时间到了记得拉我进房间。”
“好。”
舒曳出门时,骆承已经开车等着了,见到他出来按了下喇叭,还没开口就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我送你去火车站。”
“不用麻烦,我打个车就行。”
知道这小子是个倔驴脾气,骆承故意激他:“嫌我不够意思,要我直接开车送你回家?”
“……”舒曳打开后座车门,一声不吭钻了进去。
他回到H市,出现在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
舒曳在楼下的便利店随便买了点东西将就着当午饭吃,然后乘着电梯上了六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