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姜府上下都在为中秋家宴准备,姜世安愣愣的盯着小厮换上新的灯笼,自己想给柳廷琛写信,可刚刚写了两个字,便又自己团了团扔掉。
碧陶不明所以,“小姐,这是怎么了。”
姜世安手拿着笔,墨水顺着笔尖滴落在薄如蝉翼的宣纸上,渐渐晕开一层层的墨色,“没事……”
其实她不说,碧陶也看出来了,每一张纸上都写了“柳”字,就被她揉了扔到一边。
秋染推门进来,“小姐,邳州来信。”
姜世安眼睛瞬间睁大,“你确定是邳州?”
秋染想了想福喜刚刚通传的话,“没错,邳州。”
姜世安起身夺过信,信封上力透纸背的几个字,“姜世安亲启”。
正要打开信封,她看着那封信蹙起了眉头,拿起对着窗子的方向照了照,“秋染,这封信都到过谁手上?”
秋染思量着,“信使给的福喜,福喜在从安苑门口给的奴婢,没有别人了呀。”
姜世安看着信封封口处疑似被人打开过的痕迹若有所思,如果真如秋染所说,那么在信使手上到福喜手上之前就有人打开过,否则,福喜和秋染两个人,有一个人打开过。
她撕开信封,柳廷琛无非就是报平安,说些家常话,这段时间很忙没来得及给她写信,没有什么越矩的言语,姜世安冷笑,若非如此,就被一些人当做把柄讨伐了。
姜世安默默的把信又放回到信封里,装作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既然廷琛哥哥来信,那我也应该回信的。”
语罢,便写了起来,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写好让碧陶封好,姜世安递给秋染,“秋染,去给信使吧。”
秋染应着,转身利落的离开,姜世安嘴角微微上扬,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在乎她的事情。
碧陶觑着秋染离开,“小姐,你是怀疑有人看过信了?”
姜世安点点头,“自我从邳州回来,那边安静的很,我才不相信改邪归正。”
果然半夜碧陶刚刚给她梳洗完,秋染慌张的进来,“小姐,不好了,长公主和老爷夫人等着小姐去花厅呢。”
碧陶吃了一惊,“小姐……”
姜世安起身,“走,带你去看场好戏。”
长公主依旧位居高座,姜世安披了一件棉制披风,一路走过来还是有些凉,毕竟渐渐入秋。
还未进门便听见姜母同长公主争执,“长公主,安儿虽然顽皮,但长公主非要给安儿扣个水性杨花有辱家风的帽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姜世歆难得在备嫁之时还有闲暇出来,不屑的盯着姜母,“婶母,母亲可不是清空乱说的,母亲是有证据的。”
“所谓的一封可有可无的信,谁知道那封信是不是安儿写的呢!”
“哦?看来弟妹是怀疑我污蔑世安了,信里言辞暧昧都是假的?好,既然如此,等她过来自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