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是怀了孩子的人了,她自然是不会较着性子,再想着出门玩耍。再说现在的天气已经进入了冬季,江城是位于中国有些靠北的一个城市,现在的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的世界。
给人的感觉就是真的冷,但是好在别墅里的供暖一向不成问题,四季恒温。她在屋内只披了一件轻薄的毛呢外套,有时看得无聊了,便走到窗边,看看窗外白雪皑皑的大地。
萧清有次回家,便看见她把手从窗户伸出窗外,感受着明显与室内不同的温度。
萧清过去把她的手收回来,又关上窗,“你穿这样少的衣服,再站在窗户边上,是会着凉的。要想去看看,可以穿好衣服,叫我或者佣人陪你到花园里转转,散散心也好”
白千寻笑嘻嘻的点头道:“好。”
萧清放下她手中的话本子:“晚上穿好衣服,我带你去看一个好东西,你肯定会喜欢。”
“唔,是什么?”
“不告诉你,但你可以猜猜,猜对了就告诉你……”
白千寻脑子转了转:“我都猜对了,你再告诉我,有何意义?”
萧清笑了笑:“那你是猜还是不猜?”
“猜。”反正无聊也是无聊。
后来她从冰雕乐园猜到歌舞盛会,再从雪上表演猜到杂技演出皆是没有猜对。待到晚间,她在把自己包裹得密不透风,再围上一块大围巾,几乎把自己的半个小脸都包了起来,才在萧清的陪同下,出了门。
进到一个空旷的剧院,舞台上是几个演员穿好了戏袍在比划着,白千寻才知道,他是要请她看戏。
只不过这是一出什么戏呢?
萧清和她坐好,便吩咐台上的人员可以开始了。
场上的灯被拉黑,只留了两盏莹莹之光的在台上,方便台下观众看戏。
锣鼓一响,幕后的人员便随着乐声踏着小碎步出台。
首先现场的是一个平民打扮的清秀女子,她的脚步随着乐声走动,脑袋也是在东张西望着,像是躲避着什么人。
紧接着幕后便追出几个大汉,见到女子,便上前捉拿。
女子挣扎着,但到底是女孩子家力气怎敌得过几个粗壮大汉,便是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几个小哥此番饶了小女吧,家父所欠赌债,小女当牛做马也会偿还,只求别把小女买进那烟花之所。”
大汉拿住她的胳膊:“兄弟几人此番也是拿钱做事,要是依你之言,恐怕有损我们兄弟的名声。”
女子依旧是挣扎着,眼见几个大汉就要将她绑走,此时救星出现。
身着月白儒裳的俊朗男儿,朝着几名大汉喝到:“放下你们的脏手,别白白玷污了这清白女子,她欠你们多少银两,我替她还便是。”
说罢男子便扔出一袋银子,一名大汉接过,掂了掂分量,知是足够还那女子父亲欠的赌债,便带着兄弟几人退下。
男子行至女子身前,半蹲下来,与女子视线平齐,笑道:“姑娘的麻烦已去,现已可回家,姑娘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女子见有人救自己出此困境,还是如此俊朗之人,早以倾心。
“小女家中一贫如洗,家母早去,家父又嗜赌如命,今得公子相助,小女无以为报,情愿在公子身旁为奴,侍奉公子,以报大恩,求公子成全。”
女子说的情真意切,声音清脆,男子也不见小气,点头准了这个请求。
第一幕戏便就落下帷幕。
虽是俗套的英雄救美情节,但因为台上演员的情感拿捏恰到好处,倒也渐渐把人带入了情景,帷幕落下,白千寻已经湿了半分眼眶。
往往这样的相遇,就是一段奇缘的开始。也往往,这样的相遇,最后的结局终究不会是好。
萧清小半的注意力放在台上,大半的注意力都是放下身旁这个女子身上。见她看戏已渐入状态,也就没有出声打扰她。
把玩着他一直握在手中的柔荑,心里想着,她这样状态投入一次也好,连日闷在家中的情绪也因此得到缓解就是更好。他本就是带她出来解闷,看戏是早就打算好了的,但是太过巡常的剧目,如牡丹亭这种已经是屡见不鲜。
他正思考着怎么弄一个有趣的东西出来,兀的就想到那日白千寻与自己相谈的故事。
于是,萧氏日理万机是萧总经理,倒是抽了两个晚上的时间,根据那个故事,编排了这个戏。
演员也是他亲自挑选,多方合作磨合,最后终于出来的效果他自己也满意了,才带着白千寻出来看。
一阵乐器声响起,第二幕戏应声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