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晨喧在芸城停留了半个月,每天都能得到言乐旬醉酒当歌的消息,却迟迟查不到有关苏夏的半点踪迹。
无奈之下他只好回了湘城,回到了这个残留着苏夏味道的家。
以此寻找些挽不回的慰籍。
所有的摆设与苏夏离开前一样,分毫未变,她总爱窝着的沙发,总爱摆弄的公仔,还有那张她总爱盯着伤神的结婚照。
照片上苏夏穿着唯美的婚纱,甜美的微笑着,依偎在他身旁,像是在看着全世界一般看着他,眼里尽是柔情。
而他却截然相反,简便的休闲服与婚纱格格不入,躲闪的动作像是在躲着瘟疫,对苏夏的厌恶之情毫不掩饰的表露无疑。
他这才意识到当初的自己,竟然这般过分,连一张结婚照都不认真对待。
暴躁的情绪一下子在他的心里炸开,像杯苦咖啡洒了一般,将整颗心都浸透成了苦涩。
再看不到半眼,付晨喧逃也似的匆忙上楼,却在进卧室之前,鬼使神差的转而走向苏夏那间小屋子。
推门而进,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混杂着残留的专属于她的体香,窜进他的鼻腔,这熟悉而又从没在意的香气,竟然给了他一丝安慰。
房间的摆设很是清冷,完全与病房相同,简陋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竟完全想象不出,苏夏究竟是怎样在这里度过了荒诞的五年时光。
床头摆放着一张他的照片,那阳光下的少年正茫然的看着镜头,细碎的刘海儿散落额前,显得格外稚嫩。
十年前的记忆汹涌而来,在他眼前零零散散的一幕幕闪过,最终定格在与苏夏初次相见的画面。
那个走到哪里都会拿着单反相机的女孩,曾经谜一样的吸引过他的视线,校门外清风拂过,他顺着风向看到了那个正在偷拍自己的苏夏,微微挑眉看着镜头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