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全正佳惨笑，那她还不至于太绝望……

慢慢抹去眼泪，镜子里的人也逐渐清晰起来，她看到那张脸赫然变成了曾经的自己！

她颤抖地抚摸上去，自己曾经的皮肤健康细腻，曾经的眉眼，眉毛形状不用修就有型，眼睛是单眼皮却挺大，常被人夸明眸善睐，鼻子不挺也不塌，嘴唇有点厚，曾被彩妆店的店员拉去拍照放在店里当买家秀，作为答谢人家还送了她几支唇釉……

左边颧骨上有颗痣……

呼吸和心跳一齐紊乱，全正佳用力捂住暴跳的心脏，好疼，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疼……

“正佳？你还在听吗？”

“我好疼……”她再度哭出声来，“我的心好疼……”

“你怎么了？是不是心脏出问题了？正佳……”

耳边罗耀的声音越来越远，她毫无知觉倒在冰凉的地上……

眼皮好沉，像是被什么黏住，眼睛怎么睁不开？

“……检查都没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会昏倒。看她的眼睛之前应该是哭过，可能是情绪太激动导致的昏厥。”

闻言，罗耀心虚的转过头，不敢看瞿慜鹤。

但愿二小姐醒来后不要出卖他！

“她眼珠在动了！正佳，醒醒啊，正佳……”

艰难的打开一条缝，首先看到安伶的脸，真晦气。

想起来了，她后来晕过去了，想必罗耀不放心就过来看看。

之前大哭过一场，现在眼睛肯定肿得不像话。

“罗耀，你跟她说了什么？”

旁边传来瞿慜鹤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