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往庄子里面走,四周的树木便越繁密,令人有一种置身丛林间的错觉。大部分的房屋院落已经视不清全貌了,真不知道这庄子的主人是有多爱种树,难道是个养树大户?我又搜了数层院落,还是一无所获。我见这么瞎子摸鱼也不是个办法,正好也有些累了,索性便依在一棵树下歇息,随便冷静思考一下。
喝了口水,我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从头到尾的又过滤了一番,包括疯婆子跟灰原药与我叙述的经过和那份莫名其妙的飞鸽传信。现在想想那份飞鸽传信确实莫名其妙的很,这都什么年代了,如这种原始的通讯方式早就无人用了。疯婆子又不是没有我的电话,她不可能笨到放着电话不用改写信,这一点便令人费解,怪异的很。还有,众人都不见了,为何唯独她们倆儿平安无事?别跟我说什么吉人自有天相,这话骗鬼都难。正思着,我陡然转身,一把抓住个物事。自从师父授了这门返老还童的内功后,我现在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方圆十里之内家雀儿放个屁我都能听见,不是旗鼓相当的高手,根本就近不得我的身。
见那背后的物事竟然是一根树枝,那树枝见我掣住不放,登时缠遍手腕,向树上拉我。我单臂一灌力,登时将那麵杖粗细的树枝掣断了。见那根断裂树枝的残余部分迅速收回树冠里去,藏入那茂密的枝叶间,不知所踪。我当下便要放火烧树,忽听傍边传来一个声音。
“你又再偷懒?!嘴上说进来寻人却躲在这里清闲睡觉!亏得我还担心你!”和泉三月说着与灰原药前后而来。
“这树是活的!你们进来时也这般的吗?”我问她们。
“树当然是活的了!死的那叫烂木头!”灰原药抱着肩笑道。
“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和泉三月笑道。
“哎呀!那树真活了!快看!”灰原药惊呼道,我信以为真,便抬头去看。说时迟那时快,顿感一阵恶风直奔腹部袭来。我未躲未避,探二指登时夹住袭来的短剑,不待后者惊愕,一脚踹去,那人已飞出去数丈开外。灰原药一惊之际,我手里的短剑早已以飙风逐星之势朝她飞去,正中咽喉,登时毙命血泊里。
“你们是何人?因何骗我来此?”
“有……有人悬赏买……买你的命!”那人噙鲜血,声音骤变,显然不是索香兰,也是个女人。
“何人悬赏?”
“我……我不知道!我们……我们没见过面!”我那一脚挺重的,这女人显然伤得不轻,我赶紧点了她受伤部位的几处穴位,帮她缓解一些疼痛随便止血。
“这么说那纸条上的内容也是假的?”我继续问她。
“都是……都是那悬赏之人设的局!他说你一定会来!”
只有索香兰跟莉娜知道我在女儿城,莫非是那疯婆子想要我的命?
“跟她废什么话!让我吃了她吧!”那绣鞋不知何时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