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烈日悬空,穿过绿树成荫苇草萋萋的山径,我们寻到一条黑河。那河水玄如墨汁,止若妆镜,不见河底,河宽百丈,尽收眼底。徐风拂面,随来阵阵恶臭之味。
“到了!这就是墨河!”大嘴说道。
“那罗汉寺是不是在河底啊?”我问他。
“谁知道啊!就算在河底也早泡烂冲没了!”大嘴说。
“不知道驼背老头儿他们到没到?这河好像很长啊!”我说。
“可不!长着呢!你顺着这条河都能游出省去!”大嘴笑道。
“他们先进的岭只怕早就到了,沿着河找,他们肯定在附近。”小闷罐儿说。
当下我们先去了上游,走了10分钟左右,我在路边的芦苇丛中意外的发现两部手机。手机都是指纹解锁根本打不开,不过我一看其中的一部手机上的挂链跟贴纸就是一惊,这是表妹的手机,上面的贴纸还是我帮她选的。我立即取出电话拨通表妹的号码,那部手机果然响了,我说怎么一直没人接听,敢情手机丢这了。
“你朋友的手机吗?”大嘴问道。
“我表妹的!她手机怎么会丢在这?可别出事可别出事……”我有些焦躁不安。
这时,但听苇草沙沙作响,芦苇丛中骂骂咧咧闪出数人,他们不是赤着上身,就是穿着短裤,衣衫不整,丑态百出。
这几人我皆不认识,料想是那八家中人,一愣之间,但见头里那赤膊汉子高声喝道:“萝家的小杂种!他妈的!给我杀了她!”
那汉子话音未落,身后七人一拥而上,我们登时交手。我一个没留神,登时中了一脚,径直被踹入丈高的芦苇丛。这一脚着实不轻,顿感嗓子眼儿一热,好像要吐血。我滚身坐起,顿感着手光滑至极,绝不是苇地,待我看去,不由忽地惊,但见苇地上躺着一个赤条精光的女人。她发髻蓬乱,遍体鳞伤,下体失血,生死不明。我顿感这人十分眼熟,待拨开她脸上遮面的青丝,一口血全吐在她面上。我惊惶失色擦去她脸上的血,不住的唤着她的名字:“索香兰索香兰索香兰……你怎么了?索香兰索香兰……”
她听到我在唤她,登时抓住我的手,她还没有死。
我脱下衣服给她盖在身上,不料她忽地咬住我的手,不住吸食着我的血,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恶狠狠的盯着我,似乎吃了我的肉都不解她心头之恨。
“对不起对不起……”我痛哭流涕的抱着她。
“你,你欠我的!这,这辈子你都别想还清!”索香兰的这句话整整令我们纠缠牵绊了一生,直至她死去的那一刻,我都没有还清。
我给她穿好衣裳,将索香兰背出芦苇丛。这时,外面的打斗早已结束多时,三人当场毙命,五人被生擒。小闷罐儿站在一旁正指导着大嘴如何一刀刀碎割凌迟,用诸般残忍的酷刑轮番折磨着那五人,阵阵惨痛嚎叫不绝于耳,回荡其中。西门西显然没见过如此残忍的一幕,惊的是面色惨白,蹲在一旁呕吐不止。这是我唯一一次感到杀人是如此大快人心,他们全都是畜生,是牲口,他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