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天色昏沉,秋风呼啸,公路一侧的斜坡上野草蔓蔓,随风荡漾,隐约摩擦出瑟瑟风声,“砰!”再一次枪响惊扰了蔓蔓野草间的某些生物,窸窸窣窣隐在野草中快速逃开了。
这一枪,季拓宇算准了面包车内坐稳的两人将要躲避的身形,多年经验积淀下,季拓宇放出看似没有对准任何一个人的一枪。
随着枪声落下,车内两人大脑还未先启,身体已经做出了本能反应,急忙躲避,只听得其中一人“啊!”惨叫一声,痛的面色惨白,手脚痉挛,当即趴伏在了车内方向盘上,看他一只手忙捂住小腹左侧部分,汩汩鲜血染红此人满是老茧的粗厚大掌。
闻声季拓宇面上又扬起了一抹嗜血冷笑,倘若二人控制住本能反应,一动不动,子弹不会击中其中任何一个人,当然这一切都在季拓宇的意料之中。
车内另一个未受伤的男子惨白着大脸,慌忙的抬起手上的短枪,也顾不得瞄准不瞄准了,一个劲儿的往季拓宇的大致方向开枪。
“砰!砰!砰……”枪声笼罩了着长空低低压下的大地,季拓宇几个闪避躲开了所有的子弹,动作迅猛的只能依稀看见一抹白影于昏暗中浮动,子弹蹭蹭蹭飞进了路旁蔓蔓野草丛中,瞬间淹没不见。
“咔哧,咔哧……”面包车内的持枪男人连续扣动扳机,却再没能打出一发子弹了,男子睁大了眼睛,满是惊恐,怔仲间额头上大颗大颗的冷汗珠淋漓不止,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男子突然扔开手上的空枪,急忙伸手要摸索一旁中弹的同伴身上仅存的满弹短枪。
男子双手颤抖的厉害,刚伸出手碰到同伴的衣袖,“砰!”的一声枪响,挡风玻璃的碎渣再次四溅,男子瞳孔剧烈放大,满是不敢置信,又是那么的惊恐,顺势滑倒在了副驾驶座上,笨沉的脑袋控制不住的往车前身昏暗的缝隙间滑去。
一枪命中,季拓宇笑得越发璀璨,只是那双眼已经猩红了,难得亲手动手的季拓宇只觉得浑身舒畅,试了两枪,一枪不差,看来自己的水平丝毫没有倒退,只可惜自己今天带在身边的枪弹只是麻痹枪弹,虽然强大的气流将车内两人击出鲜血。
不一会儿,麻痹药剂已然发挥了药效,车内的两男人一趴一横躺尸状,趴着的那人捂住小腹的手已经被血包裹凝固,另一边躺下的男子被击中心脏,当即停止了心跳,却是假死状态。
季拓宇原本因躲避弯曲下来的颀长身形长立起来,手持短枪,面上的冷笑已经敛去,俊逸眉眼一片沉静,幽幽看着面包内两句躺尸,季拓宇掏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遣来数个手下来收拾惨剧,将这两具假死状躺尸麻溜的收拾囚禁起来。
一切恢复沉静,阴沉天色下,原本将将停在道路中间的破旧面包车已经消失不见,只是那处地面上依旧躺着几片泛着冷光的玻璃,野草丛中零星躺着数颗金属弹壳,无一不在提醒适才发生过的一切,然而,空空的道路依旧让人就得像是一场惊梦。
季拓宇返回车内,面上波澜不惊,心下亦是如此,今日还算是平静的,对手也并没有多么的高超,本以为自己还要再花费一段时间来处理这件事,心下想着,季拓宇抬手要握上方向盘,不想右手一阵刺痛,随即全身麻痹,再无力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