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那又是谁发现佟大柱被杀了？又是谁派那么多人追杀我？”卓清颜再问。

“是，是，是我……呜……”竹心道：“当时，我就在前面的院子里等他，可他去了……去了那么长时间……都没动静……我就派人去看……结果……结果却发现……他被杀死了……”竹心用力的哭嚎着。

“可你没想到，我依然会活着回到梅苑，而且你更没想到，二哥会那么快的到家……”卓清颜再次冷哼一声。

“四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再说，四小姐也算因祸得福，把傻病都治好了……是不是，而且，而且还嫁来王府当王妃了……是不是……奴婢也算有功……是不是……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竹心在地上挣扎着跪了起来，用力的开始磕头。

“恶奴，就是个恶奴，小四与你何仇、何怨，我娘亲与你有什么过结，还有那死去的四个婢女，还有墨言和小生子……你就是个恶鬼……”卓清凡真的感觉自己词穷，找不出适合的词来骂她。

楚熠辰闭了闭眼，听这么这多，他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卓清颜会天天晚上做恶梦，会那么讨厌别人猜疑她，会处处那么小心，这过的是个什么日子。

伸手按在她的肩上，想给她鼓励，可却找不出一句话来安慰她。

卓清颜长呼了口气：“竹心，人心本善，你是如何变成这样的，我是真的不清楚，但那一个个都是鲜活的生命，可在你这里，却如草芥，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处置你，放了你，对于那些冤死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所以，你不应该求得我们的原谅，而是求那些被你害死的人的原谅。”

“四小姐，不要……你让我说什么，我都说了呀……你不能说话不算数……我不要死……我不想死……”竹心一听，慌乱的大叫了起来。

“竹心，你是真不明白，有些事，是不能被原谅的，我问你，墨语的事，是谁出的主意，无非就是被打一顿，后面的那么污的想法，是谁想出来的？”卓清颜咬牙问道。

“这……这个……是三小姐……不关我的事……不是我……”竹心再也不敢承认了，她怕真的活不成了。

“竹心，你太小看我卓清颜了，能把你从卓府抓来这里，你还不明白吗？求我？她们求你的时候呢？墨言有什么错，她才十七，小生子呢，才十九，就那么死了？你不配当人，活着，真浪费粮食！”卓清颜杀机尽现。

楚熠辰马上及时开口：“夜风，把此人看管起来。”

“是！”夜风一个手刀，竹心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楚熠辰强搂着她走出地牢，再看了眼失魂的卓清凡，他不由叹了口气：“去书房谈吧。”

三人来到书房，下人马上将牛奶和茶都准备好，并把屋里的火炉温度升高了些，因为他们看到王妃和那位卓公子，都在发抖。

将卓清颜身上的大裘脱下挂好，再拉着她坐在一边的木榻上，握着她的手：“清颜，这个竹心不用你操心，本王来处理。”

“你听到的，不是吗？她手中沾满了无辜人的血，我不能留她活着，这对那些死去的人，不公平……”卓清颜看着他。

“本王知道，她不会活太久，本王还有话要问她，相信本王，可好？”楚熠辰对她认真的点头。

“好！好！候锦芳！卓柏源！”卓清凡此时突然咬牙切齿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