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身体上突然冒出了大量的黑气,浓郁中夹杂着清晰的粘稠的殷红血气已经将她身上缠绕的灰白色雾气牢牢的掩盖,脸上跟裸露在外的青白的皮肤慢慢的皲裂开来,里面流出了黑的发紫的液体发出阵阵的恶臭。
看着面前原本清秀又楚楚的女鬼立马变得既恶心又恐怖,我下意识的想要向后退去,没等我有所反应下一秒却被殷君越拉入了怀中,怔忪间低头看到他的两只胳膊牢牢的环住了我。
再次抬头却发现女鬼正用那双没有黑色瞳孔恐怖异常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了我,我吓了一跳,因为从那双眼睛中我看到了无尽的恐怖与蔓延的黑暗,我瞬间感觉脊背一阵发凉。
只是没有想到已经变得非常恐怖的女鬼却在下一秒反身猛的扑向了坐在椅子上的刘津,我的心中咯噔了一下,刘津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惊慌之色,他迅速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夹在手指间的黄纸符甩了出去,燃烧着的纸符瞬间变做一只巨大的龙头势头迅猛的冲向女鬼,殷君越用一只手挡在了我的眼前,只听耳边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十分的刺耳,我连忙抬手去扒殷君越遮住我眼睛的手,奈何却纹丝不动,我一着急两只手尽数用力,等我的眼前豁然开朗之时却只余留一丝丝的灰沫黑烟在我的眼前升腾,我倒抽了一口凉气,难不成刚才刘津甩出的那道纸符就这样轻松的将一个人的灵魂消灭的无影无踪?天地之间不留一丝痕迹?
就在我望着地上斑斑点点的灰烬的时候,身后揽住我的殷君越却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窗边蔚蓝色的窗帘,“嗖”的一声一把利剑准确无误的钉在了窗帘上。
紧接着从窗边传来了异常凄厉的声音,不大却十分的刺耳,就像猫爪子挠玻璃的声音一样,让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等我注意到那异常奇怪的窗帘的时候,蔚蓝色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黑色粘稠看起来十分恶心的液体腐蚀出了一个诺大的黑洞。
我伸手指着那里开口道,“那……那里是怎么回事?”
“那只女鬼!”我侧过头,看着刘津开口解释,“早已经被邪恶与黑暗腐蚀了原本的灵魂,原本的样子大概已经不能看了,外面那层是穿着另外一个人的灵魂外衣,死在她手中的人应该也不在少数,血光浓郁的已经凝聚的发黑,刚才想她想来一出金蝉脱壳,也不想想我们是什么人,怎么会被那么小儿科的障眼法迷惑过去!”
虽然具体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我也听明白了那只女鬼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死在她手中的冤魂也是不计其数,但是想起刚才女鬼所说的身世,我又感觉那只女鬼也是十分的可怜,孤苦伶仃及其惨淡的度过了一百多年,如若换成我的话,不疯恐怕神智也会不清醒。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其实,她也挺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中下因就要承受果,谁都不例外。”姚显犀看着我们说出这句话让我心中一滞,莫名感觉这句话是说给我们听的,看着那双漆黑冷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们,我突然没有来由的一阵心慌,好像空气中的氧气含量都跟着降低了不少不自觉的紧紧的抓着殷君越的胳膊。
殷君越皱了皱眉,将手覆在了我的手上,抬头看向姚显犀的目光冰冷周身迸发出的煞气让刚走到窗户旁的微缈莫名的踉跄了一下,转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身后的众人,刘津则是狠狠的打了一个冷战。
刘僵则像是没有感觉到这边诡异的气氛,背对着我们伸手对着微缈指指点点,“赶快把你大师兄弄烂的窗帘卸下来,不过小微缈你不用担心,啧啧,应该赔不了多少钱!算算你的口袋里还有多少钱。”
听闻微缈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还……还要赔钱?”直愣愣的看着手中长剑,又看了看被黑色的液体腐蚀出一个大窟窿的窗帘,紧接着脑袋摇的跟拨浪鼓,“小爷可没钱,要赔钱……”眼睛连忙看向他的大师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