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婆凝重的盯着我的脸,“刚才在屋内我没注意到,现在一看你的脸上笼罩着一股死气,太阳底下都消散不开,不应该啊!”
我的脸上有死气?什么意思?是我要死了吗?
“虽说阴阳相隔的两人结阴婚,在阳面的这一人往往容易夭折,但是之前我已还替你推算过,你理应是寿终正寝的命数,难不成……有什么变故?”
夭折?不是吧?我一脸苦色的赶紧拉住太婆,“这死气是什么啊?我不会真的就要挂了吧?”
太婆也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她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荒谬的念头,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你试着这几天离殷君越远了点,或许是他身上的阴气冲撞了你。”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殷君越今早对我说的话,“昨天他就说过我是被阴气冲撞了。”只不过不是被殷君越身上的阴气,而是在那个树底下的宅子里。
望着太婆远去的背影,我急忙向跟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眼前这颗粗壮的槐树依旧一般茂盛如夏,一般枯萎如寒冬,我围着树木转悠了好几圈,暗想怎么才能让殷槐出来见我?
我靠近槐树轻轻的敲了敲树干,声音太小我的手却生疼,想着这样可不行,一抬眼,却突然发现树干上多出了一面栩栩如生的人脸,我登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生失礼了。”殷槐整个人从树干中走了出来,话说的倒是礼貌有佳,就是那强忍着笑意的表情让人看起来火大,虽然他只有半张脸。
我的脸色已经黑的跟平底锅似的,但是我心中依旧没有忘记紧要的事情,“你知道昨天那个人的魂魄丢了吗?”
殷槐一脸的迷茫,“哪个人?”
“就是你掐住的那个黑衣袍服的人,他的魂魄全都丢了,怎么回事?”我心中虽然清楚眼前的这个槐树精因为殷君越的缘故不会伤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依旧隐隐的有些忌惮。
“丢了?”殷槐登时十分的惊讶,“怎么回事?”
我看他惊讶的表情不似作伪,也有些疑惑了难道真的不是他?
“不是你吗?”
殷槐愣了一下,紧接着眼泪汪汪的,“小生冤枉啊!小生虽说是不是人类但是也是一个绿色和平的树精,你不应该有这种非我族类其心必诛的想法,这不公平,很不公平。”
听到殷槐矢口否认我也有些动摇了,难道真的不是他吗?难道在他走了之后还有别人去过吗?为什么偏偏掳走了那个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