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日我本应该伤心,因为我所挚爱的初恋就如此与我说了那些伤人至深的话,然后愤愤离开,我看云涯那种失望至极的背影,却觉得万分好笑。有种寻寻腻腻至最后却满盘皆输的感觉。
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郝仁提着那女人脑袋来见我的场景,有些心悸,却并不嗔怪。时至今日我方明白,他总对我好,可不论他对我再好也换不回我对他的一眼回眸,那种感觉,很是伤人。
凤羲看着我淡淡道:“你可知道你喝的是什么?”
我低头浅尝了一口嗅了嗅香气,摸摸坛子,想起当日下山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把那些个瓶瓶罐罐搬下来。郝仁被我支去拦着师父,我把对了水的二锅头给师父换上,搬来搬去倒完了酒名。于是我摇摇头,笑的有些苦涩。
“酒只要能解忧就好,名字什么的并不重要。”
然后凤羲偏着头,看我,幽幽开口。
“你喝的是‘离忧’,但是,离忧不能独斟不然就会像喝水一般越喝越冷。你对些忘情再喝,别伤了胃。”
后来他拂袖离开的时候,没将椅子搬进去,为我留下了下次念他的题材。直到莫非池批阅完奏折回来我依旧在哪里喝着那坛忘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越喝越苦涩,到最后,我抱着坛子在坐在树根上闻酒香。莫非池来的时候见我的手冰冷,微微蹙了眉问我是不是身体抱恙。
我摇摇头,最后指着大梨树说:“在树荫下坐久了,有些寒。”
他脱下他御寒的金孔雀裘为我披上,温柔体贴的笑中带着些许与生俱来的狡黠。将酒坛子从我手上拿走交给一旁的侍从,扶我站起身。
“以后出来多穿一件小袄,前段日子东昌国进宫了一件雪貂大氅,等会我叫人给你取来。”我想也没想就点头,贪财好色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