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眼开来人,仔细的看了看那张写满惊诧,口可塞蛋的脸,还算俊美,可是我脑子搜索了一番,我并不记得我认识他,眨眨眼,我摸着自己的脸,痞子的笑了笑。
“诶,我最近失忆了,可能以前认识你,现在不认识了,不过我叫北堂静,不叫云锦。公子,你确定你没认错人么?
他眯起眼,仔细的打量我最后放开我的颈。
瘪瘪嘴做到一边的椅子上,啧啧了两声,最后疑惑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定期就要失忆一次啊,阿静?”
我合袖,这厮的语气明显是好像认识我,我摸了摸脑袋想想,对他道:“不是,我失忆是因为……”
我正要解释,忽然蚀骨咳嗽了两声,走到我身边,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男子看了不顺眼过来把他推开,然后自己搭上去,做出一副老子才是她兄弟的样却让我分外的亲切。
蚀骨不怒反笑,还笑的分外娇娆,美艳动人的让我都忍不住想看旁边靠我肩上这位推倒他的情景。
行了,我承认我是个腐女,彻彻底底的腐女!
只是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阴冷让我有些微微的不寒而栗。
他道:“不论官人和我的客人是老友见面,还是认错了人,还请静王爷把奴家的簪子还来。”
那和我差不多高的蓝衣少年盯着我看,却不是鄙视而是略带羡慕和敬仰的目光让我有些发抽,然后他问:“阿静,什么簪子?”
蚀骨继续笑:“就是王爷脚下那支。”
我低头,只见那羊毛软毯上躺了一直金底点翠的凤凰。
我真是好不尴尬,第一次做贼竟然如此倒霉?难不成天亡我也——啊,真是想念一句,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这两者之间有关系么?有关系么?有关系么~我可以郑重其事的告诉各位,没有,我只是想抒发一下我那悲壮的心情而已。
我长叹一声,无奈的低下身子,做出要拾起簪子的模样,然后刷的一声从靴子里抽出防身的匕首然后一把抓起簪子,将寒光闪闪,削铁如泥的匕首哗一声插到枣红色的雕花桌上,然后抬头挑眉看蚀骨,做出一个山大王的标准姿势。
笑笑道:“不好意思,今天我打劫!”
其实所有武器中我最喜欢的是暗器。因为既方便携带,数量还可以比较的多。可是用暗器的大多是难免会被人说不讲道义,暗箭伤人。所以为了体现本王的光明磊落,我向来的先掷匕首发宣言再飚暗器。
看,本王是非常正大光明的人!
“王爷,你吓到我了。”
蚀骨的手很漂亮,我在匕首尖端镶了一块会发光的宝石,五色的光芒照耀再他分外纤长干瘦的手指上异常的诡异。
他笑起来也很好看,只可惜总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慢悠悠的将簪子塞的胸口里放好,耳边却传来一声短促的风声,然后只见一片绿叶向蚀骨飞旋。
摘叶飞花?天底下会摘叶飞花的人不超过三个,除了木莲会这招的男人应该只有她的徒弟,难道?
我的眼角一挑,这厮难道就是易思凡?
我还没来得及问,忽的又是嘀嗒一声,那翠绿的叶片就偏离了轨道向我袭来,我伸手,运气。
“所谓摘叶飞花就是凝水成冰依附于叶面上,然后利用内力控制叶片的运动方向。”
不记得是谁告诉过我,只是脑海中模模糊糊有这么一个印象。
蚀骨的手没动。
我控制住叶片,不是蚀骨,可蚀骨笑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