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只见那群黑衣人团团围住易思凡,开始人海战术。
易思凡的身影被黑色的人影遮的时隐时现,我抬头看花潋滟,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刚才如此胸有成竹,因为那些黑衣人本就是他的帮手。
我忽然有种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感觉。
花潋滟笑的很温柔,对我说:“你被骗了。”
老娘终于受刺激多了,淡然了,也跟着笑笑,说:“是么?”
然后我不知道我怎么做到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口便咬在他的大腿上,然后一掌拍向他的腹部。
他吃痛将我抛出,我顺势又运气朝他胸口猛的连环两脚,他连连后退,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也笑,笑的残忍,用手抹掉嘴角的血迹。
飞快的掐住他的喉咙,人的脖子上有两个小骨头,我曾记得我某位老师说,掐断了那里,人便会当场毙命。
“你...”花潋滟一开口,口中便涌出大量红色的液体。
我的胃又一次恶心的反抽,可手却没有动,我笑的灿烂。
“没有人告诉你,我是玄妙真人的徒弟么?放下剑。”
他眯起眼,无奈的放下软剑,我听见金属落地的声音,“叫他们住手。”
“好。”他单手捂着胸口,却不知怎么的还是笑了,笑的略微有些得意,然后只见他的手紧抓,竟然抓破胸口的皮,他的眼中多了一分阴狠。
我正惊讶他的自残,他却一反手一甩,只见几滴乌黑的液体飞溅而来,我的身体比我的思路更早一步作出动作,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却又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我侧过身,那黑液射到不远处阴童的尸体上,那睁着铜铃一般眼睛的少年身体从沾了液体的地方开始腐烂……
这明明是很血腥的一幕,我的脑子里却想起以前上实验课的时候老师跟我们说,硫酸的腐蚀性很强。
我看向他,他得意的笑却慢慢多了份嘲弄,然后他便无力的闭上眼睛双腿一软,倒地。
我皱眉,喂喂喂你好歹是个后来的黄雀,你就这么倒了,我很掉价诶。
算了,装也要装一下,我回头看还在人群中上串下跳的易少,捡起地上的剑,架在花潋滟的脖子上,看了一下,离得满远的,应该看不出来他已经晕了。
我扯了扯嗓子,想了一会,该怎么说呢?
关于做坏事,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便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地过,留下买路财。
好像太老土了不能体现我的现代化素质,而且我记得这个是打劫的时候用的。
我单手托下巴,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银行抢匪的经典台词。
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我看着继续跳啊跳的易思凡,这好像不太符合情景。
不要动,不然我不客气了!——我看看半死不活的花潋滟,觉得好像也不对。
这是得花潋滟忽然虚弱的睁开眼,我立刻将剑又递进了几分,他看了看我,最后忍不住的动了动唇,仿佛要说什么。
可惜声音就像蚊子叫,我什么也没听清,“那个,大声一点好么?”
于是花潋滟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我有些微微的郁闷,想起他刚才的唇形,总算是明白了他想说什么。我默默的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转向那边非常有气势的吼叫道:“放下剑,我手上有人质。”
只见最后一个黑衣人应声而倒,易思凡拍拍手,看向我,笑的很欢快。
我嘴角翘到老高,露出两个大板牙,结果脸抽了。
“云锦,你没事吧?”
我用手将脸型捏正,摆出严肃的面瘫状,道:“没事。你怎么来了?”
“哦,我是来告诉你,山庄着火了。”
“哪个山庄?”我淡然的理衣领。
“你住的那个。”
我的脸扭曲了,血顿时都往脑袋上冲,难以置信的重新问了一遍,提高了声量。
“你说哪个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