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景渊迟疑的看着沈无忧,沈无忧给了一个眼神,说:“给他们吧。”
不过都是一些可怜人而已。
“是,公子。”
很快景渊手中的干粮都分了个干净,霎时间感激声在沈无忧耳边响起。
这些流民得了吃的,就在坐在路边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沈无忧这才脱离了景非澜的怀抱,尽管如此,月牙白的衣袍上还是多了好些手印,看起来有些狼狈。
景非澜见了自责的说道:“是非澜给先生添麻烦了。”
如果不是他同情这个妇人,便也不会让先生这么的狼狈。
沈无忧只是稍稍受了点惊吓而已,倒也没太介意身上的衣服被方才涌上来的流民弄脏了,若是干净的,也就不是流民了。
沈无忧摇头,他只好奇一件事情,问:“你为什么想要救这个妇人?”
他很明白,景非澜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哪怕路上这么多的流民,沈无忧也没见他同情了谁。
景非澜闻言垂下了眼眸,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低低的说道:“因为她让我想起了乳娘。”
沈无忧一愣,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当年他乳娘带着他逃命,一路上躲着恭亲王手下的追杀,最后乳娘也为了保护他死了,死之前也不忘将他藏在身上。
沈无忧一时找不到语言该如何来安慰景非澜。他当年将非澜带回山庄后,也不是没吩咐人去淮城将被埋在雪地里的乳娘的尸体找回来重新下葬,只是晚了一步,他的人去的时候,那地简陋的坟已经被挖开了,里面的尸体也不见了,除了恭亲王的手下,他们想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