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先头还闹的很不愉快,沈无忧以为他和那孩子至少是回不到之前的模样了,但接下来,沈无忧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非澜还是那个非澜,就像是昨日的事情没发生过一般,除了嘴唇上和脖子上的印迹告诉他,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
只是另一个当事人好像,有点奇怪。
但至于奇怪在什么地方,沈无忧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就像是真的不记得他们两个昨日发生了什么和说了什么,如往常那个冷酷英俊的少年一样,依旧将沈无忧当作自己做尊敬的先生。
如果不是景非澜偶尔对沈无忧流露出缱绻的眼神,或许他真的就以为记得昨日那件事情的只有自己了。
这种眼神也许往日里也有过,但那时沈无忧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单纯的认为是自己的错觉,现在想来,这孩子对他的感情恐怕早已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了。
也是他这个做先生的错,想着将他留在山庄,不让他出去,便能一直好好的保护着他,让他少了与许多同龄人接触的机会,他的院子里也没一个服侍的婢女,所以才酿成如今这局面。
有机会,他要带非澜去见见世面不可,让他知道喜欢那些美人儿比喜欢他要好多了。
不过好在景非澜可能是将他昨日说的话听了进去,知道这种感情不对,所以准备放下了吧。
这样也好。
虽然有些难过,但也总比往后遭人非议,受人异样眼光的好。
非澜的前途应该不会止步于一个小小的玉景山庄才是,那样也不适合他。
“公子,公子……”,景渊的手在沈无忧的眼前晃了几下。